泰倫帝國從格拉修斯設施的廢墟中發掘出了許多有價值的東西,例如星靈機械哨兵的全息投影裝置,這種神奇的裝置能夠制造出一個栩栩如生的全息影像實體,甚至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得益于對該技術的研究,帝國在全息影像上的研究也取得了新突破。
而要是想要拆解研究凈化者,那就顯得太貪得無厭了。
“原諒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塔蘭達爾感到疑惑不解,當然,人類的許多生活習性他都無法理解,畢竟光是長個嘴就已經夠怪異的了。
接下來雷諾又帶著塔蘭達爾參觀了技術兵工作間、軍官活動室、軍需官艙室、軍械員工作間和監禁室。在途徑監禁室的時候他們剛巧遇到了面如死灰的泰凱斯·芬利,鬼曉得這家伙又惹了什么事。
當然,這件事在休伯利安號中倒是很常見,泰凱斯并非唯一一個違紀的船員,但他總是經常被送進這里。通常,要么是他又跟誰打了架,要么是又又偷了什么東西。
在休伯利安號的餐廳大門打開的時候,一部分船員正在其中用餐,享用黃油煎土豆和甜汽水。對于塔蘭達爾的出現,餐廳中的船員都分外驚奇,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機械星靈。
如果有人大聲驚呼顯露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但反倒會惹人鄙夷,畢竟休伯利安號上的人什么沒見過啊。
“這是中央餐廳,為大部分的水兵供應食物。我們有好幾個這樣的餐廳,全天都向所有人開發,面包房每天分五次烤制所需的面包。”雷諾向塔蘭達爾介紹說:
“一旦戰艦不得不進入長時間的超時空航行,無法補給,新鮮的面包就很難吃得到了。”
中央餐廳寬大、潔凈而明亮,桌椅都是由暖白色的柚木所制造的,餐廳的墻壁上掛著鑲銀邊的畫像,上面是某個星球的田園風光或是奧古斯都大帝橫刀立馬的油畫。
“星靈們也有類似的地方,例如戰艦中的冥想室,圣堂武士們會在那里修行討論,分享自己對卡拉的見解。”塔蘭達爾忽然悲哀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卡拉,重啟后的凈化者項目可能只此一人,這意味著他變成了一個越發怪異的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形單影只的凈化者要融入原本的社會絕非易事,族人們可以預料到的恐懼、不解和歧視實在難以承受。
曾經把凈化者視為危險武器的最高議會又會怎么處置他呢?盡管最高執行官阿塔尼斯聲稱最高議會已經被驅逐,現在達拉姆星靈的領袖圣堂武士,但這實在是令塔蘭達爾一時之間都難以接受。
塔蘭達爾能夠聽到中央餐廳內的竊竊私語,想必這還是雷諾提前向這些人講明自己會前來參觀的結果。
他并不畏懼于他人的詆毀,但也不認為自己應該受到這樣的侮辱。這或許也是古代凈化者反叛的原因,他們為保護自己的人民出生入死,換來的卻是奴役與壓迫。
圣堂武士為榮耀而戰,但榮耀并不屬于一群本該被遺忘的亡者。
“雷諾兄弟,有時候我總是覺得自己很孤獨。”在走出餐廳的時候,塔蘭達爾對雷諾說:“我心中只有前所未有的孤獨,沒有卡拉也再沒有人傾聽我的痛苦。”
“失去卡拉對于星靈是難以忍受的痛苦.只有與其他星靈心靈相連,才是緩解孤獨的良藥。星靈自出生到死亡,就從未感受過孤獨。”
“現在我們才知道,即使是像你這樣的機械星靈也是有感情的。”雷諾說:“我聽說你們有電子卡拉,就像是我們的網絡,只是高級得多。”
“是的。凈化者沒有卡拉,但他們有類似的東西,數據網絡將所有的凈化者都連接在一起,每個人都能發表自己的看法。這也是為什么當凈化者們決定反抗最高議會的奴役時會如此地團結。”塔蘭達爾說:
“在決定某一件事情時,凈化者總是投票解決,統計票數的時間決定了他們的效率,而凈化者總是無比地高效。”
“他們有自己的論壇。”雷諾比喻說:“如果有人發帖,那么其他人都可以留言。”
這很好理解,當有一個凈化者在數據網中對著最高議會大噴特噴的時候,整個網絡就都炸開了鍋。這與卡拉如出一轍,只不過卡拉是直接分享情感和數據,而凈化者只是冷冰冰的數據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