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殘骸的年代甚至都不盡相同,分別來自于十幾年以來在艾爾爆發的歷次大規模戰役,每一艘戰艦,每一頭巨獸都代表著星際間的一段史詩。
“奧古斯都皇帝,我們已經掃清了通往艾爾的道路。”阿塔尼斯的影像隨即出現在主屏幕上,他的身上便是亞頓之矛仿佛連接著群星的宏偉艦橋,成百上千架鳳凰戰機正穿過淡藍色的能量穹窿,投下一片片碎葉般移動的影子。
“真不知道沒有我,你們要怎么辦。”高階領主阿拉納克從屏幕的另一邊冒了出來:“奧古斯都·蒙斯克,可別忘了誰才是出力最多的那一個。”
奧古斯都點點頭,示意阿塔尼斯繼續說下去。
“艾爾蟲群正在試圖重新奪回高空軌道上的控制權,但它們已經錯失了最佳時機。”阿塔尼斯繼續說。
說著的時候,奧古斯都能夠很明顯地從阿塔尼斯略微震顫的身形中感到亞頓之矛正在遭受,想要撼動這艘無與倫比的超級方舟,所需要的力量恐怕是難以想象的。
“啟動亞頓之矛攻堅集群和毀滅集群。”這位星靈高階執行官一面下令,一面對奧古斯都說:
“這里的異蟲在我們所見過所有的種類中都是最瘋狂的,與其說是在用生命阻止我們前進,倒不如說它們被賦予的使命就是在悲歌中熱烈地邁向死亡。”
“最壞的蟲子永遠是下一只。”雷諾說。
“死亡便是黑暗之神的恩賜。”阿拉納克以滿含嘲諷的口吻說:“埃蒙何等仁慈,何等慷慨。”
“它們是在拖延時間。”奧古斯都在主屏幕前踱了幾步,又轉了回來:
“邪神宿體的位置呢?”
“已經再一次確認,正是主宰曾經降臨于艾爾的地點,薩爾那加神廟之上。”馬特說到:“如今那里充斥著如潮汐般起落的虛空風暴潮,能量能級在感應器上的指數高的嚇人。”
“可能您不樂于聽到這樣的話,但可能就連我們最強大的軌道武器都無法穿透這天然的能量屏障,殺死邪神宿體。”
“這是原來的那座神廟?”雷諾看著屏幕問。
在洶涌的虛空能量之中,赫然能夠見到一座雄偉的神廟聳立其中,閃爍著光暈的尖塔和墻桓一眼望不到盡頭。在那詭異的畫面之中,好像有無數怪誕的虛空生物正蜿蜒而行。
無盡的廟宇、神龕和圣壇后,正是邪神宿體那由邪惡的巨大軀體,一個糅雜了無數星靈和異蟲血肉的扭曲怪物。以人類的視角或許還不至于極端驚悚,但要是把星靈的血肉換成人類,可能就未必了。
“要是埃蒙不去干什么薩爾那加,那他也許能當個不錯建筑家和藝術家。”奧古斯都感嘆地搖了搖頭。
薩爾那加強調繼承者必須擁有純粹的精神和純粹的本質,卻沒有意識到繼承者的心性是否能夠真正承受“從人到神”的巨大轉變和反差。
古老的薩爾那加像是苦修者那樣忠實于他們守護宇宙輪回的職責,新的繼承者們卻未必能。
他接著說:“原來的那座薩爾那加神廟不是已經跟主宰的尸體一起被暮光能量毀滅了?”
“恐怕只是我們錯以為它被毀滅了,從靈能風暴中誕生的虛空之眼混淆了我們的視線。”阿塔尼斯否認說。
“.”
不論當初吞噬了薩爾那加神廟與主宰尸體的虛空之眼究竟是來自于埃蒙的手筆,還是奧古斯都使用暮光能量殺死主宰而產生的蝴蝶效應。
在凱瑞甘未能變成刀鋒女王以前,劇情還尚且在奧古斯都的掌控之中,母巢之戰以后就開始往不可預知的方向一路狂飆而去了。
說起來,要是沒有發生這種事情,奧古斯都本來也裝備日后派人燒掉主宰的尸體,以免埃蒙用它來復活。
火化個起碼三遍吧。
“該怎么才能摧毀埃蒙的化身?”阿拉納克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他并不在乎:“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親手捏碎它的心臟了。”
“這些虛空碎片.”馬特再一次上線:“和在奧古斯特格勒出現的那些類似,但是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