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那個議員如果是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在擁擠的艦長室里,查爾斯·查克·霍納少校憤怒地說。
查爾斯是曾任第33地面突擊師師長的阿克圖爾斯·蒙斯克的老部下之一,在阿克圖爾斯還是中尉時,查爾斯就是其下屬部隊帝國小隊的成員。他是個肩膀闊實,地閣方圓的強壯男人,來自于一個用電都成問題的遙遠的邊緣世界,在那個邊緣世界基礎的工業體系即使經過了兩代人仍然未能建立起來。
查爾斯家鄉的人過著幾近原始的生活,在以殖民船材料搭建的中心小鎮外,人們靠著放牧和種植維持生活。整顆星球僅有約一萬五千人,因路途遙遠又無油水可賺,商人們只在五年或者更久的周期內來到這里,只有拾荒者才會頻繁光顧查爾斯的故鄉。
與許多被主星世界的人看做鄉下小子的人一樣,查爾斯也是一個粗魯蠻橫的人,他滿嘴臟話,與“文明人”交談時總讓對方覺得是在胡言亂語。
“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即使已經看過了不止一遍,沃菲爾德還是以不可置信的語氣說:“就算克哈Ⅳ有一支規模龐大的叛軍,難道能大過人口超過六十億人的凱莫瑞安聯合體?我原來還以為只是一場平常的星球登陸戰。”
“就像是你走在漂亮的草地上不經意間踩到了一坨狗屎,但就是真相。”查爾斯以他神奇的比喻方式說。
“如果不是有黑客侵入了UNN宇宙新聞網的網絡,那么,在六月初的時候,我們得到就是克哈Ⅳ已經被毀滅的信息。”沃菲爾德說。
“阿克圖爾斯一定會瘋掉的,他深愛著克哈。”查爾斯說:“如果你見過他在給母親和妹妹寫信時露出的溫柔,那你們就該知道他有多么愛著她們。”
“而我認為,作為人,那就該怨報怨,有仇報仇。”
“他們怎么能這么對待克哈?即使他們在屠殺同等數量的牛羊時,也該生出一點惻隱之心吧。”沃菲爾德看向了那些正圍著自己的軍官們說:“我們對人類這一概念的認同感正是我們脫離動物范疇、締造文明的緣由。”
“無關乎叛亂,如果有一天你們的家鄉因其他原因遭受到與克哈等同的命運,那我們該作何選擇。”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的朋友們。我越來越懷疑這一點,那就是這樣一個政府是否還值得我們為它而拼命。”沃菲爾德說。
“你指的的等待是什么,我們要做什么?”一名上尉說。
“武力奪取這艘戰列巡洋艦的控制權。”沃菲爾德說:“然后關閉一切的軍事網絡通訊,與艦隊指揮中心和塔桑尼斯徹底地斷開連接。”
“我們將不再為聯邦而戰。我們會進入深空,遁入黑暗。”
“只等您的命令了。”軍官們齊聲說。
沃菲爾德的部下都對聯邦議會的決議無比憤怒,他們為自己曾經效忠于這樣的政府而作嘔,決心跟隨自己的長官離開軍隊。
“聯邦議會遲早會付出代價。”查爾斯說:“他們很喜歡臟彈。”
“但教我狩獵的老師常說,凡用刀劍者,必死于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