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夜孤鳴這么一說,馬小野便立刻坐了起來,大呼道:“是哦,人應該是觸碰不到鬼的。我的天吶,夜大哥你竟然活著從驅離境中走出來了?這樣說來,這樣說來……”
“說什么?”夜孤鳴見他表現的很激動,便追問道。
“如此說來,我娘她是不是也能活著從驅離境中走出來!?”馬小野就像見到了救命的稻草,激動的頓時抱住夜孤鳴的雙腿,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夜孤鳴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撫著他:“原來你沒有說謊。”
“恩,當年我爹把我娘送進驅離境,但我沒有親手殺了我爹,而是選擇離家出走。那時候我才六歲啊,現在我都十六歲了,整整十年了,我爹他從來都沒有派人來找過我。因為在他眼里我就是個野種。”馬小野講述自己的家事時倒是很平靜,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這讓夜孤鳴很詫異,說道:“可以詳細講述一下關于你的經歷嗎,比如,為什么你的母親會被你爹送到驅離境?”
“那是全族都知道的事,我娘被隔壁的王伯伯糟蹋了,所以我爹就覺得我娘不干凈了,失身于別人更是觸犯了大荒萬族的戒律,便與王伯伯一起強行將我娘丟到了驅離境。”馬小野還是心平氣和的說著,唯有在提起自己的娘親時,情緒稍微有些波動。
夜孤鳴能夠看得出,他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聽了馬小野的經歷,夜孤鳴便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這是什么道理!道德淪喪啊,你娘本是受害者,你爹不保護她就不說了,竟然聯合施害者一起把你娘給送進了囚籠般的驅離境?這是多么扭曲的三觀,又是多么讓人無語的世道!”
“這就是大荒境的生存規則,男子為尊,女子為奴,適者生存,人不如狗。所以我離開了大荒境之后就再也沒回去過,最多就是來邊境看看那邊的景色,也只是看看而已,絕不會再踏入大荒境半步。”馬小野站了起來,通過與夜孤鳴交流,他知道夜孤鳴不是活鬼,而且還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
“夜大哥,你跑得快,可以帶我回去找到老馬嗎?我離開大荒境十年,而那老馬陪伴我九年,沒有它,我是走不出大荒境的。”馬小野可憐巴巴的看著夜孤鳴,露出一臉懇求的模樣。
夜孤鳴點了點頭,又把他背在背上,在臨行前說道:“這次我跑的慢一些,你若是覺得不舒服就趕緊說,別再吐在我身上了,畢竟我的衣服已經被你毀了,你若是敢吐在我背上我就丟下你不管……”
“嘿嘿,知道啦,這次我也適應了一些,你就放心的跑吧。”馬小野嘿嘿笑道。
夜孤鳴也笑了聲,便邁開腳步疾馳而往。
……
夕陽下,二人一馬走在古道之上,黃昏的余暉將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