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帽子笑得尤為猖狂,拿起一塊肉丟在地下,用腳踩了又踩:“乖狗,吃了它!”
人狗略微猶豫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惹毛了花帽子,一鞭子抽的得人狗皮開肉綻,又拿起酒澆在它頭上:“你們這些該死的侵入者,要不是我仁慈,你有福氣當我的狗??給我吃!”
他用力踩下人狗的腦袋。
侵入者這個詞刺入陽銘耳朵里,眼角余光瞟了過去。
人狗吃完肉,抬起頭狂叫,麻木的臉上滿是傷口,眼角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酒水!
盡管變形受傷,陽銘還是認出了那張臉,居然是余天齊!
他心中劇震,背后發寒,意識到自己過于順利,快失去警惕之心了。
趕緊告誡自己!
余天齊也看到了陽銘,他的眼睛突然放出異彩,就像一個快要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余天齊拼命掙扎,想說什么,但聲帶受損,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安靜點!”花帽子踹出幾腳。
陽銘扭過目光,不再看那邊。
但手上做了個微不可察的動作。
那是一種手語,只有他們訓練過的人知道。
意思就是等!
陽銘不知道余天齊遭遇了什么,但此時此刻,同為地球人,同為老鄉,他能做的是給對方希望!
希望的威力是巨大的,能讓人在絕境中爆發強大的力量。
當然,希望也許是毒酒。
陽銘的想法是,救不了就殺了他,免得受苦。
余天齊有機會自殺,但他不甘,他不敢,他還有對生的渴望,他希望出現奇跡。
他突然安靜下去,默默的執行所有指令!
“哈哈哈,你看,這條狗終于馴服了。”
花帽子拿起酒灌了幾口。
天色漸晚,幾人醉醺醺的拉著鐵鏈出去。
陽銘跟著花帽子來到一處大宅院,上面寫著華府兩個字。
華少將余天齊栓在柱子上:“給我看好了,別餓著我的狗。”
“放心吧,少爺,狗食喂的飽飽的。”
幾個仆人點頭哈腰。
余天齊看著這樣熟悉的場景,想起了曾經,他的心猛地扭曲起來。
仆人端來一碗臭飯,丟在他面前:“給我好好吃,賤種!”
余天齊顫抖著爬過去,吃得很認真,他怕自己沒有力氣逃跑,會繼續在這個地獄里受苦。
陽銘來到野外,獵殺了幾條毒蛙,制作了麻醉吹箭。
又摸熟地形,制定好撤退計劃。
等到半夜,大部分人睡了,陽銘開始行動。
一個跳躍上了圍墻,再次借力,無聲無息的來到屋頂。
憑借夜視望遠鏡搞清楚哨崗位置,吹箭連續射出。門口的守衛只感覺脖子一痛,然后軟倒。
陽銘收斂氣息,他可不想引起修士的注意。
從柱子上滑下去。
余天齊伏在地上,無聲大哭。
陽銘拿起粗大的鐵鏈,隨手扯斷:“安靜,我們走。”
余天齊顫抖著站起來,顯然長期跪地,雙腿受傷。
陽銘嫌他慢,索性用鎖鏈捆了,提起就走。
剛出大門,就有人發現情況:“有賊入侵。”
當當當,警報聲大響。
一群家丁沖了出來。
華少睡眼惺忪,突然打了個激靈:“臥槽,我的狗!快把我的狗找回來,否則你們都得死!”
入侵者被救走,這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