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看這本書吧,你會發現許多圣契并非它們表面上的那么簡單。”
李牧接過這本比磚頭還厚的書,封面上印著燙金的書名。
《論圣契在人體生理學領域的運用》
“你早就知道我拿到的是感電了。”
“卡拉利流派一直把這個圣契當成了雞肋,幾乎每個拿著推薦信的治安官,得到的都是這個圣契。”
沈落雁有些不屑的說道:
“如果只能本能的利用圣契的力量,那人類與荒野上的那些變異生物有什么區別。”
變異生物也能通過眷族的骨骸擁有靈能,如果僥幸狩獵了眷族或者覺醒者,擁有圣契也并非什么罕見的事。
李牧翻到后頁,發現整本書足有兩百多萬字,隨便翻了幾頁,便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和解剖圖,登時有些頭疼。
“你該前往奧里薩轄區上任了。”
沈落雁說道。
坦普爾雖然在治安總署并沒有什么威望,但一位安保部隊的隊長就這樣當街被殺,還是在治安官隊伍之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不少的治安官都有些兔死狐悲。
拉杰拉爾更是放話要嚴查這次案件。
“再等等,等我辦完一件事。”李牧抽出了介紹信,搖了搖:“卡拉利流派答應我的東西還沒有給我。”
“我不愿意欠別人東西,但別人也休想欠我東西。”
既然總長想要考驗他,那他就作給她看。
“哈哈哈,卡拉利會瘋掉的,你確定你進了道場之后能走出來?”
沈落雁的一雙眼睛快要溢出水來。
李牧不露痕跡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感覺沈落雁的精神狀態有些奇怪。
“我一直在觀察他,他既然能忍的了我把坦普爾尸體掛道場門口,為什么忍不了我再次上門拜訪。只要我沒有觸及他的底線,給他一個下坡的機會,那他就得繼續給我忍著。”
他握著裝有圣契的盒子說道。
“忍耐這種事是有慣性的,只要忍了第一次,就會忍第二次,讓出了主動權,只能任由別人來不斷的試探底線。
沈落雁捧著臉: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總長不再支持你了該怎么辦?”
“那就跑路咯,大不了跑到東夏去種地,難道卡拉利敢追殺我到東夏去?”
李牧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個主意不錯哦,你說如果我跟你著跑去東夏,他們槍決我的時候,你會不會難過?”
沈落雁調皮的眨了眨右眼說道。
李牧的心臟猛得一跳。
“我們以前認識嗎?”
“看來你已經全都忘記了,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想起來。”
李牧的心頭涌起一股負罪感,但原身記憶之中確實沒有任何有關于沈落雁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