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了眼他臃腫的體型,猜測他是那些真正的候選議員推出來應付他的倒霉蛋。
“酒就免了,人都散了吧,你上艇,和我一起去治安所。”
桑迪的身軀一僵,只能硬著頭皮爬上了懸浮艇。
奧爾金鎮的建筑要比荒野中那些夯土而成的土屋要好上許多,磚房的比例并不低。而治安所又好出了許多,直接由鋼筋混凝土澆筑而成的,就像一座小型的堡壘。
“桑迪議員家里有什么產業?”
李牧站在了治安所的門前問倒。
桑迪渾身的肥肉一抖,訥訥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你不要怕,我只是問問。”李牧看著桑底說道:“我猜你應該經營了一座磚廠。”
桑迪整個人都差點跳了起來,他以為李牧早就查清了他的身家,上任之日就要殺豬。
“你的手掌,手臂上有很多燙傷的痕跡,雖然洗過手,但指甲縫里還是留下了燒磚用的粘土,鞋底的縫隙還夾了不少碎磚的顆粒,從這些推斷出你擁有一間磚廠,而且雇工不超過三個人并不困難,我的朋友。”
李牧用力的拍了拍桑迪厚實的肩膀,讓他不必太過害怕。
“我的疑惑是,你雖然小有產業,但想要當選議員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是不是有人逼你出來選。”
“沒...沒有。”
桑迪拼命的搖頭,瘋狂的否認。
“潘查雅特議會每次候選,都至少要有六名候選人,選出五人。相信你已經陪選了很多次了吧。”
李牧說道:
“只要你不出來陪跑,他們就有的是方法讓你的磚廠就開不下去。”
桑迪先是點頭,然后又瘋狂的搖頭,急得臉漲的通紅。
“你可以走了。”
讓臉上還有些茫然的桑迪離開。李牧直接一人先翻墻進了治安所,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才打開大門,放懸浮艇停進了院子里。
“靈魂教團還不夠果斷,如果是我,就直接在治安所里埋下炸藥,等人到了就直接引爆。”
李牧頗有些可惜的說道,卷起袖子準備打掃衛生。治安所因為久沒有人居住,院子里已經長滿了雜草,十分的破敗。
“你這么不留下那頭肥豬,我看可以通過他了解奧里薩轄區的情況。”
沈落雁好奇的問道。
“這種人的膽子很小,滿腦子里只有發財。他怕我這個治安官,但更怕靈魂教團和真正有實力當選的豪紳。他或許會樂見我與靈魂教團斗爭,但絕不會貿然下注,選擇投靠我的。”
李牧搖了搖頭說道。
“你信不信,他回去絕對會把我們與他之間的對話事無巨細的報告給那些人。而且奧里薩轄區,我早就已經了如指掌,根本不需要通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