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回來了。”
離開臭水溝不久直接幻化身形，白面書生入水一直游到東海深處，今天的嘗試讓他感覺有點累，因此在夜叉迎接自己后全程不愿意回應。
只想回宮，然后好好睡上一覺，這幾十年來，那條臭水溝都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心病。
三十年了，又沒有去除。
“霸王這是怎么了？”
目送著白面書生從身邊徑直游走，湊上前來的夜叉們都看出他不高興。
霸王今天肯定遇到什么事，往常再怎么樣也會對他們笑一下，謙遜有禮是霸王從岸上學來的，早些年間還被列為水族必學課題。
不得以身份實力等原因傲慢對待同類，水族若想強大，靠的是凝聚力，實力為尊固然很重要，卻卻不是他們重新走向輝煌的根本。
這種思想多年來一直牢記在每位水族心中，除了霸王之外，大家都嚴格遵循。
“釋放那些水妖，把他們趕到南海那邊去。”
游動身形離開后忽然回頭，夜叉們聽到霸王又吩咐道：
“等會叫幾個會布雨的來我寢宮，要頭腦機靈一點的。”
“是。”
.....
一晃三日過去。
三日前還信誓旦旦說要避開臭水溝，在一切恢復正常以后，項劍南很快便按耐不住心情對開始觀前那條水溝進行打探，除深挖他形成的時間以外，更多時候則是向香客打探。
除當天事后因急于求證再次靠近以外，自己暫時還沒有膽子再次靠近那里，只能從周邊入手，想看看能否尋到一點點蛛絲馬跡。
自己的記憶里對臭水溝根本沒有太多描述，鎮上居民所說的又模棱兩可，幾番下來，信心很快便全部喪失。
“小道長，又在鉆研道法啊。”
坐在觀前兩眼只盯著臭水溝，項劍南這兩日的發呆舉動已經讓香客們見怪不怪。
問了太多關于臭水溝的問題，總要有個說辭，反正香客們不知道真實原因，便隨口編了個理由。
“嗯。”
每次被人問起時都會對師傅產生埋怨，項劍南這幾日基本處于罷工狀態，每天不務正業看著是在門口迎客，心里面卻從沒有將高于安的話當回事。
不說是吧，我自己問。
這兩日唯一打探到的有用線索發生在縣城，聽從城里回來的香客說，臭水溝時間結束當晚，縣城里的寺廟忽然迎來一場雨。
那雨與平常的不一樣，三更而起，一直下到五更時間才結束，期間將寺廟來來回回淋了幾遍，每一滴水珠里都帶著沖天騷味，直熏得寺廟里的和尚們束手無策，大半夜聚在經堂一個勁誦經，等到天明被香客們發現后，一時引得無數人到寺院那里去觀看。
有人說是因為寺院里的和尚惹怒佛祖，還有的則說他們是在演苦肉計，想以此為借口，逼朝廷給他們撥銀兩做修繕之用。
大周朝的和尚擁有特權，如果有正當理由，是可以向朝廷申請特殊專款的，至于能不能通過，則受其香火多少影響，道士則沒有，像詳見所在的平安觀，除了選址由朝廷同意之外，其他一切，都是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