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項劍南一樣也注意到亮起的燈籠,能仁和尚卻看的有些不舒服,當著項劍南和高于安的面不便多說,最終只能將怨氣全撒在僧袍上。
呼啦啦衣袖甩個不停,碩大的身子在路上橫沖直撞。
盡管自己暈倒后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從了空禪師等人的面色來看,能仁和尚也猜到之后肯定出現了什么變故,要說自己遇到的事也說不清楚,只感覺頭頂一陣涼意襲來,再睜眼時就聽到高于安在那里瞎出主意,從了空禪師等人的表情來看,出的事情還不小,這一路下來,眾人的情緒都很低落。
除了那一老一少兩名道士。
那小道士似乎發生了變化,一路上歡喜的表情都沒有停過,只是礙于當前場合,欣喜一番便很快又隱藏下去,至于老道士...看起來依舊不靠譜。
滴滴答!
隨著眾人剛剛走到保佛寺門口,項劍南聽到遠處的道觀里傳來一道嗩吶聲,聲音初響起時像沒準備好,將自己吹的脖子一緊停了幾分鐘后,立馬又無比歡快的響了起來。
曲目倒是不知道,就是聽的眾人全都停了下來。
這群道士,黑燈瞎火的在練什么技能。
暗道這大周朝的道士真是辛苦,項劍南被一陣陣嗩吶聲吵的精神倍增,還真是什么時候都要玩個多元化,這三座道觀,別是被保佛寺欺壓的只能搞其他業務了吧,小曲吹的,聽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雖然有擾民嫌疑,但不耽誤他聽起來很舒服。
嗩吶這種樂器可需要功夫,以當前的時間為背景,項劍南有理由把這事當作一種挑釁。
哪有那么巧的事,黑咕隆咚,道觀里恰好傳來嗩吶聲。
“欺人太甚!”
也覺得道觀里傳來的嗩吶聲是沖著自己,站在保佛寺門口臉部肌肉猛跳了幾下,能仁大師肥胖的身子再次被一把攔下,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這莫名其妙的嗩吶聲,分明是道觀里的道士故意為之。
是在笑話他們!
“先進去,貧僧有話對你說。”
攔下能仁和尚率先走進保佛寺,了空禪師遠遠的看了一眼三座道觀,之后沒有再說話,任憑嗩吶聲滴滴答答的吹個不停。
寺內一片寧靜,跟出發之前,分明是兩個樣子。
......
“你究竟跟白面書生說了什么?”
回到廂房后再次向高于安發問,項劍南覺得現在是揭曉真相的時刻了。
了空禪師這會肯定忙不過來,之前留在寺院里的那群啦啦隊員,似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需要歸來的和尚們幫忙處理,在他和師傅回到廂房時,大殿內此時已經亂成一鍋粥。
肯定沒人偷聽。
“說什么并不重要,以為師看來,徒兒你應該已經到了二品境界。”
一語道出項劍南修為的變化,高于安看起來很欣慰:
“有件事為師不是很明白,為什么被水流擊中之后,你看起來像是無事發生?”
“徒兒也不知。”
心道師傅終于注意到自己的不正常,項劍南說話時有些心慌,他怕師傅發現八卦的秘密,這種事情,猛然提起時讓人很沒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