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虎狼之詞。
見師傅竟然沒有因為安文勝的話語而變得惱怒,項劍南對他的身份越發好奇了。
師傅對府城隍可沒有這個態度,這安文勝,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就從他說出來的這些話來看,換別人,早就被師傅一腳踢出平安觀了。
說他是城隍,自己實在難以相信,都沒點城隍應有的樣子。
“你真是我們這里的城隍?”
趁二人又抬手喝茶的功夫,項劍南忍不住在旁邊開口道,他不知道城隍是不是有上下級關系,按理說應該是平級吧。
“小道長為何這么問?“
聽項劍南質疑他的身份,安文勝倒是很不在意:
“我自然是這里的城隍,早些年名聲還不小。”
“咱們這里有城隍廟?”
見安文勝一副好漢不提當年勇的唏噓表情,項劍南再次問道。
這附近能稱得上是官方授權的地方只有他們平安觀,說自己是城隍,你廟呢?總不能四海為家,跟孤魂野鬼似的,聽都沒有聽說過。
“早些年前還有的,現在,塌了...”
像是被項劍南戳到痛處,安文勝不忍提起往事:
“我和你師傅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說來話長。”
“塌了...”
這城隍,混的還真是慘...
明白接下來不能再問了,項劍南感慨一聲便忙著拿杯子,沒有廟的城隍還能被稱為城隍嗎,他們的修為,難道不是靠香火支撐著嗎。
師傅可說了,失去了香火供奉的城隍啥也不是,時間再久一點,連自身都難以保全,這安文勝看著是弱了點,可也不像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難不成曾經香火太過旺盛,導致他積攢了許多可以消耗的修為?想想也不對。
“在你們道觀建成的第二年塌的...”
放下瓷杯看向項劍南,安文勝一臉無奈道:
“那幾年我廟里的香火本來就不好,被你師傅這一攪和,更撐不下去了,當時還特意為這事來平安觀協商過,后來...呵呵。”
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高于安,安文勝直說的他有些坐不住,沒想到對方舊事重提,當即清了清嗓子:
“你一個前朝的城隍,能撐到今天已經算走運了,別不識好歹。”
“前朝怎么了,新皇上位以后,我也被敕封過。”
對高于安所說的話極力更正,安文勝像是怕項劍南誤會了:
“新皇上位之后確實敕封過我,只是政令傳到下面,出現了差錯,你們道門不也受到牽連,何苦來說我。”
“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這些年我將香火不斷轉贈于你,也算是對的起師祖留下的話了。”
“今天叫你來,其實沒有別的想法。”
忽然間對安文勝笑道,高于安一看就沒藏著好心思,兩口茶水過后,語氣變得有些詭異:
“那府城隍的位置本來應該是你的,跟老道一起,拿回來!老這么躲著,何時是個頭?”
說的那安文勝緊跟著咳嗽幾聲,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很快又恢復正常。
“有徒兒就是好啊,道士,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聽的一旁的項劍南不敢插嘴,看著二人,冷不丁打了個寒蟬。
這倆人,別是在密謀造反吧!話說的自己竟然開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