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可謂招搖過市,走到哪里嗩吶聲跟到哪,全程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孫知府直到進入酒樓后才得已直身,倒不是非要這樣,主要是自己在陳大儒面前沒什么底氣。
按理說自己是搭不上大儒這條線的,誰知道自己的恩師不愿意,隨后請出了陳大儒,使得本就無所畏懼的他,更加無所畏懼。
恩師的脾氣不好,經常會根據自己當時的心情,實力護犢子,這么多年在他的庇佑之下走的順風順水,只可惜此次他沒有和陳大儒一同前來,依舊不愿意離開京師。
“大儒駕到,我這小店可真是蓬蓽生輝,孫知府...”
沒進門時便一直在眾人身后跟著,做為首縣最好的酒樓,老板周有民此刻笑的著實合不攏嘴。
他感覺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跟知府大人同一個名字,二人雖然姓氏不同,卻冥冥中帶著一種緣分。
在首縣經營了那么多年多虧孫知府照顧,自己從他到任以來,自家酒樓的火爆程度可一天比一天旺盛,只因為當年孫知府常來他們家吃飯,理由是第一次在治下碰到和自己同名的人。
一府治地那么多人,孫知府這么說,完全是在往他的胖臉上貼金。
“你先下去忙吧,老樣子,有什么事再叫你。”
與周老板再熟悉不過,見他還想要跟著上樓,孫知府立馬出聲制止道。
接下來他和陳大儒聊的內容不便外人多聽,而且肯定一落座就開始。
就不用招呼的那么周全了,陳大儒這邊有自己負責。
等到進入雅間身邊已沒幾個人,這才坐下身來等陳如花發話。
“夜色甚好,有民啊,一定要好好治理。”
看著窗外夜色不久來了一句,見樓下還是戒備森嚴,陳如花也不再多做提醒。
自己難得出一次京城,下面的人想要做什么,就隨他們去,剛才的吹鼓手很不錯,等哪天有機會,一定要找個機會再聽一次。
大儒也是人,遠不像外人看到的那般像是沒有七情六欲。
“晚生一定謹記恩人的教誨。”
“此次恩人出京,不知道可曾見過我的恩師?”
“那老頭子,整日迷迷糊糊,像個爛酒鬼。”
與孫知府口中的恩師十分熟悉,一想到自己出京他竟然沒有出現,陳如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能讓自己大老遠跑過來的沒幾個人,論籌劃,那酒鬼比自己要厲害。
知道自己的弟子拿不下平安觀,還與他定下賭約,回去的時候便要兌現,又便宜了那老東西一回。
“恩師他這幾年嗜酒如命,我之前也曾寫信勸過幾次。”
想起恩師總是紅彤彤的鼻頭,孫知府不免開口笑道,此次事情已經全部結束,改天找個機會,再進一次京城。
“關于那個叫林震的縣令你準備怎么辦,還有平安觀的那兩名道士?”
“與之接觸,老夫感覺不到他有任何氣息。”
“他的那個徒兒,竟然會詛咒之法。”
解決完林震的幾名紅顏知己便與弟子分開,此時再想起平安觀的兩名道士,陳如花只覺得二人不好處理。
當今的大周朝道門勢微,可是在高于安面前,自己卻又覺得不是那么回事。
“恩人放心,晚生心中早已想好了對策,那兩名道士,日后肯定會有大用處。”
舉著酒杯敬向陳如花,孫知府一飲而盡時差點被嗆到,低頭看向酒杯并無異常,心中此時有些疑惑。
手抖了一下,是陳大儒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