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畫符,自己必須盯著。
寫個安字就可以了吧。
對符箓制作多少也進行過一段時間,謹記高于安之前的教誨,項劍南拿起毛筆輕輕舒了一口氣。
這種場合自己推卻不得,不是應該謙虛的時候,落筆時故意將字跡寫的很潦草,一氣呵成,沒出現什么亂子。
接連做了六七張,每一張看起來都不一樣,直到老道士在一旁開口說可以了,才停下筆來讓眾人欣賞。
一個安字寫的自己都快要不認識了,看香客們的表情,好像還挺滿意。
師傅不怕丟人…
他項劍南自然無所畏懼!
“不愧是老道長的徒兒,這平安符...”
也看不出什么不同,在項劍南騰出位置本想要夸贊一番,話說到一半,率先出口的那名香客隨即卡殼。
他們那懂得符箓,反正只要看不懂,那就是好的,老道長剛才所說的不同點在哪里,一時口快,沒想那么多。
原本在得知平安符不多了之后是想看看老道長怎么制作的,沒曾想在擺好架勢以后,他叫來了自己的徒兒。
連個對比物都沒有。
“諸位看清楚了嗎?”
從桌上拿起項劍南做出來的一張平安符,高于安給小道士的感覺有些不好,只見他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紙,左右兩手對齊,面對著眾人開始比較:
“我家徒兒所做的平安符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火候,看似沒什么問題,實際上隱患非常大。”
“這就是我們觀里的平安符為什么賣那么貴的原因,老道左手的這張平安符,有三十年修為,試問如何阻擋?”
兩句話說的項劍南表情發懵,幾名香客一頭霧水,跟著連連點頭。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老道長您就不要推辭了,我們幾人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三十兩能夠買到平安,大周朝恐怕只有你們平安觀一家!”
“我要多求幾張!”
這是拿我來做比較?
此刻才明白師傅讓自己做平安符的意圖,站在一旁聽著眾人的吹捧,項劍南只是無話可說。
確實沒那個實力。
相對于師傅他老人家做的符紙,即使聽到他吹噓,自己也只能忍。
這幾名香客還真是好騙,看面相不是本地人吧,也算是找到了自己以后能起到的作用,干笑兩聲,走出香堂。
有沒有三十年的修為不好說,師傅他老人家剛才的氣勢,才真是絕了。
自己何時能變得像他那樣優秀,僅憑話語就能夠征服一干人等。
“師兄,你的符。”
走出香堂剛蹲回到原來位置,手拿著項劍南所做的那幾張平安符,王一行很快也從香堂里跟了出來。
他對項劍南的崇拜自不用多說,從香堂出來時,還暗罵那幾名香客不識貨。
“送你了,我留著也沒用。”
抬頭示意王一行自行處理,拿著經書翻到之前看的那一頁,項劍南之后便不再抬頭,等到周圍再次恢復安靜不久,忽聽到觀門外傳來砰的一聲。
正欲起身就看到王一行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開口聲音響亮,震的觀里觀外似乎都能夠聽到:
“不好了師兄,你的平安符傷到了人,我只是遞給她看看的。”
平安符還能傷人!我項劍南的?
眼神迷茫從地上站起身,對王一行說的話完全不相信,項劍南看到師傅此時從香堂里走了出來,并沒有受到影響,只是邊走邊對身后的香客們說道:
“這就是火候不夠的壞處,時不時容易誤傷,諸位現在明白了吧。”
“人在哪呢,帶為師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