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總是這樣。”
因能忍和尚的話語略無奈,重新轉過身來,能能高僧忽然笑道:
“你我都不再是年幼時。”
“我現在乃是珈藍寺住持,住持的快樂,你如何能揣摩的到。”
......
轉眼一天時間過去。
一大早帶人敲開平安觀的門,多日不見,李金山的身材看著胖了許多。
入觀以后只是耐心等待高于安出來,神色平靜,與項劍南想聊甚歡。
從平安觀最近的香火情況開始一直聊到新入門的王一行,閉口不提他僅次來平安觀是因為什么事。
盡管沒有透露出只言片語,項劍南和王一行的心中卻早已都知曉。
昨天與師傅談話完畢,項劍南曾對王一行透漏過一些,在知曉李金山的身份時,兩名道士陪著他只是敷衍。
一直到高于安練完拳從后院里出來,李員外的視線才因此轉移。
張口先是一句老道長,語氣發恨:
“我家祖墳昨天又出事情了,料想一定是哪路歹人所為!”
咬牙切齒看的項劍南有些不好意思,在他說話的同時,扭頭看向別處。
歹人不歹人的暫且不說,自己昨天也是受害者,現在只等著李員外怎么說,反正他和老道士都不干凈。
“竟有此事,李員外乃遠近聞名的大善人,何人敢打你家祖墳的主意?”
話問的模棱兩可,在李金山發恨之時,高于安的話令項劍南繼續沉默。
不應該先問問發生什么事了嗎,老道士的吹捧,用的不太是時候。
“李某人也想知道,若是查出是誰干的,我李金山定要他血債血償。”
祖墳遭難不共戴天,盡管話說的不是太有力度,李員外的面部可沒閑著。
臉上的各個部位隨著他的話語,充分調動看的項劍南都不敢掉以輕心。
富人的憤怒不需要太多表現,即使說的再輕飄飄,誰又敢小視。
之后便看到李員外吩咐身旁的幾名家丁,嘴中說著要請老道長出觀。
前往自家祖墳,尋求補救之法。
......
“依老道士看來,員外家的祖墳沒什么事情,只需重新修葺即可。”
坐上馬車瘋狂趕路,來到李家墳時見眼前黑乎乎一片,項劍南屬實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一切看起來都恢復了原貌,但這滿目的黑色是怎么一回事。
黃土地變成黑土地。
踹上幾腳,染的還挺深。
“真的?”
老道士說完話后明顯好受了點,自從雇了幾名高級家丁在身邊,李金山的氣勢早已不比以前。
聽高于安這么說,隨即點頭道:
“有老道長的這句話李某就放心了,不知道那禍害我家祖墳的人此舉到底是何用意?最近也不曾得罪誰。”
他自然是相信高于安的,只是即使沒什么大礙,也解不了自己心中的氣。
“這個老道不知,當務之急,是先將你家先祖的遺骸取出來。”
早已被黑水沖泡的沒一點樣子,開口看向李金山,高于安肯定道。
一切為了徒兒,只要他高于安不說,這件事就算是這么過去了,憑李金山的手段,怎么可能調查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