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耍無賴,完全談不攏,那就只能對著耍流氓了。
“你想要的不就是我的身體?來吧!反正已經守不住了。雖然我現在沒有了選擇不給的權力,但是我還有選擇給誰的權力。來吧!不只你周嵩可以,任何人都可以。”
袁月苓咬牙切齒,小聲地排演情緒。雖然是完全不可能付諸實踐的口頭威脅,但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莫名有一種殘酷的快感。
我是不是瘋了?
“還沒點菜呢?”
袁月苓一個激靈,挺直了脊梁,換上了招牌式的高冷表情:“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服務員!麻煩點菜。”
周嵩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又轉遞給了袁月苓。
“蔬果色拉。今天怎么這么遲?”
“皮蛋豆腐。半路接了盼望一個電話,耽擱了。”
“干鍋手撕包菜。她發現了什么,還得背著我聽啊?”
“椒鹽鹵味豬手。她沒什么發現,她說的古籍沒能找到。”
“土燒雜魚鍋。那個小大人別只是在吹牛說空話吧?”
“冰糖銀耳羹。不像,目前就這一條線索,再怎么也要跟啊。”
“……夫妻肺片,小份,微辣,主食一會再說。那改天約一下,我也想跟她聊聊。”
“先來一碗米飯,跟著涼菜上吧。她答應我再想想辦法,你也別著急。”
“你說古籍沒找到是什么情況?”
“她跟我說,所有和魔法巫術相關的書,都被她媽燒了。”
“?????????燒……燒?”袁月苓托住了自己的下巴。
“嗯,郁盼望還跟我好一頓吐槽她媽,說她是個宗教狂熱分子什么的……”
想到郁盼望這樣的人居然會噴別人是狂熱分子,周嵩還是覺得有點喜感。
“那,她還能有什么辦法?”
“郁盼望說她認識一個神父還是牧師還是什么的,說是在梵國上過驅魔培訓班,只是最近不在魔都,已經在幫忙聯系了。實在不行咱們去見他媽媽,書不一定真的燒了。”
“驅驅驅驅驅驅驅驅驅……驅魔?!”
“嗯。”
不管怎么說,袁月苓還是又燃起一絲希望。周嵩端起杯子,把剩下的半杯水一飲而盡,袁月苓見他眼中對此事的關切不似作偽,心下感動,提起水壺為他續上,柔聲道:“咱們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