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交易而已。”
袁月苓抽了兩張紙巾搌了搌眼淚,然后看向了空氣。
“我相信,你不是會拿自己出來做交易的人,但是我也知道,沒有共生這碼事,我們的關系也很難有轉機。
“本來就目前的經驗,這個鎖定關系是平等的,你痛,我也會痛。
“但是我,憑著自己更爛,更沒有底線,更無所顧忌,在這個關系中獲取了優勢,逼著你在我面前演戲。”
“我可沒有這么說你過。”袁月苓眉頭緊皺。
“郁盼望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是希望心上人幸福,還是希望永遠占有她。”
“……”一抹無奈的笑意爬上袁月苓的嘴角。
“我回去想了很久。有人給了我‘落袋為安’的建議,用他的話講:‘那樣今后你我不分手,我血賺,分手的話,我也不虧。’。”
“是這個理。但現在要分手的人好像是你自己吧?只賺不賠的買賣還不能讓您滿意嗎?”袁月苓雖然這么說著,臉卻漲得通紅。
“我不贊同他的觀點。”
“我素來不信神,但是現在我意識到,上天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祝福。也許你聽了會不高興,但你的詛咒對我來說是一種祝福,我們現在是一體的,比朋友,戀人,性伴侶,甚至夫妻都更加緊密。從對方身上賺好處這種想法,實屬又蠢又壞——只要我們還被共生鎖在一起,就只有共贏或者雙輸。”
“難道你覺得分手可以帶來雙贏?”
“只要彼此真誠相待,無論結果是什么,至少是真實的。我真的很害怕以后只能看到,戴著面具演戲的你。分手了,我們還是朋友,我不會再讓你去盡什么女朋友的義務,逼你做不喜歡的事,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逢場作戲,我們重新認識,重新互相了解。”
“郁盼望給你的選擇題,你有答案了么?”袁月苓兩只手在桌子底下死死地攥著手包,仿佛要把里面的東西捏碎。
“我希望自己可以成為心上人的幸福,而不是令她夜夜驚醒的夢魘。”
“......”
“我知道,你覺得我承諾的好聽,也許全是空話騙人。”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周嵩再次開口:“所以,我這里也向你討一個承諾。”
“什么?”
“我會積極地尋求解除共生的辦法,但也希望有一天真的解開的時候,或者哪天早上發現這個東西就消失了,如果到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成為能給你幸福的那個男人,我希望你不要立刻轉身離去,再多給我們一些時間,可以嗎?”
......
“你方才說,你是個男人,對著我不可能不想……不想什么?“
“你不是說不想聽么?“
“我現在想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