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袁月苓認真地想了想:“如果是現在的話,我應該會和他好好說清楚,然后大家最少還是同學朋友吧。”
“也可能像對杜鵬飛那樣,風箏他三個月?”何思蓉打趣道。
“我沒有!”袁月苓漲紅了臉:“杜鵬飛,我是真的……唉,說周嵩就說周嵩,不要再扯別人了好吧。”
“好好好,少奶奶,你繼續。”
“我也知道他是喜歡我,才做出那些莽撞的事,但我每次這么想,就又會冒出一個聲音,告訴我,只要我對周嵩態度軟化一點點,他馬上就會需索更多,直到要了我的命。
“這個念頭不像是我的,倒好像……”
“不是你的,還能是我塞進去的?”何思蓉搶白道。
“小蓉,你說當初,如果我不是那么粗暴地對他,他是不是也就不會走極端了呢?”
“我看這個共生,真的是會影響腦子的。”何思蓉道:“你都開始為他找理由了,還做受害者自我檢討,接下來是不是該……?”
“可這不是你一貫保留的觀點嗎?”袁月苓揚了揚下巴。
“但從你嘴巴里說出來就真……變天了。”
“怎么說呢?狗子對我的感情絕對是畸形的,但也姑且算是愛。我也這么大了,對愛情完全沒有憧憬,也是不可能的。
“這個人不是我自己選的,也談不上特別理想,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老天并沒有給我選擇的權利,只能選共贏還是雙輸。”
“周嵩長得吧,不算帥,但拾綴干凈了也算清秀。穿著有點直男,給他打扮一下,應該帶的出去。”何思蓉點評道。
“這不重要,我不太看顏值的。”袁月苓說:“關鍵是一個人的品性。
“這是我第一次,認認真真考慮,試著拿出真心和他嘗試的可能性。
“我……就實話說吧,和他身體接觸的時候,雖然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但是也并不覺得惡心和抵觸。”
“噫。”何思蓉說。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很照顧我,整體來說,我還是比較自在舒服的。
“他就像一只忠犬……只要我盡力不去想他這兩年的所作所為,就會感覺他其實也沒那么糟啦。”
“我覺著,你只是在拼命給自己洗腦。”何思蓉面露憂色:“你真的能夠忘記和原諒嗎?你很清楚,這現在看起來像忠犬八公的,上個月還是大野狼呢。
現在他是不餓,以后你一旦喂不飽他,他是搖尾巴還是咬你就不好說了。將來如果你還是要和他分手,可能會很麻煩……”
“何思蓉。”袁月苓疲憊地說:“我躲他的時候,你一直慫恿我給他一個機會。現在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想試試看,你又……到底幾個意思?”
“苓兒,我真不是鬧你。”何思蓉吐了吐舌頭:“其實,我也很糾結。”
袁月苓豎起食指:“如果我選擇做回朋友,只要共生還在,就不會有什么根本性不同——無非是個名分問題,以及少一些日常的肢體接觸。
“但那種超時空的性接觸,依然無法躲避,我也幾乎不可能再去找別人。
“那么代價呢?我要怎么理直氣壯地,要求一個“朋友”陪自己出國留學?
“假如,你和別人合作完成一個項目,對方卻堅決不拿分紅不領工資,你又怎么會有安全感?”
雨開始小了起來,袁月苓站起身來,打開衣柜找襪子:“好了,我也要出去約會了,你要好好看家。”
“唔汪!”何思蓉叫道:“讓你家狗子也給我介紹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