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謝。”郁盼望搖搖頭。
“我給你寄的信,你收到了嗎?”徐捷一邊展現著他高超的騎慢車技術,一邊問道。
“收到了。”郁盼望說:“下次寫情書,文筆先不說,請至少保持錯字率在萬分之四以內。”
“嗝——”徐捷被噎住了。
郁盼望心中暗暗好笑。
雖然受到了嘲弄,徐捷還是拉開了自己的書包拉鏈,從里面拿出一枝玫瑰,遞到郁盼望跟前:“給,哥親自摘的,差點劃破老子的手。”
應該不是特意給我摘的,他又不能算準我今天走路回家,盼望想。
見郁盼望沒有接,徐捷又自說自話拉開盼望身后的書包拉鏈,把花插了進去。
“你別動我書包行么?”
“小盼望,你書包怎么這么沉,放我車簍里吧。”
夜風吹動著郁盼望的長發飛舞,她又嘆了口氣,停了下來。
“老徐,商量個事兒唄。”
“咱倆還商量啥,小盼望要什么,哥都給你。”
“你能不能放過我啊?我事兒已經很多了。”郁盼望苦笑道:“咱倆不合適,我不喜歡你這種混社會的,非要我說得那么直白嗎?”
“只要你說一句話,我的靈魂就會痊愈。”徐捷念著一句聽來的彌撒經文。
郁盼望一怔:“啥呀?”
“只要你說一句話,哥立刻就金盆洗手。”徐捷解釋道。
“你先不做了再說吧,再讓我聽到你坳別人的分,就別怪我拉黑你。”郁盼望聳聳肩。
“那,你是答應了?成交。”少年的眸子一亮。
“成交,定金是這九個棒棒糖,事成之后,十倍。”郁盼望把剛買的棒棒糖全塞進了他的手里。
對你狠一點吧,我媽又要說我沒有愛。對你好一點吧,我們同學說我吊著你,是綠茶,做女人怎么這么難呢?
徐捷有些惱了:“你就給我一次機會,能怎么樣嘛。”
“……”
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徐捷憤憤不平地想著。
可是越努力,對方好像就越討厭自己一樣。
因為她不喜歡,所以自己把長發剪短了,因為她不喜歡,自己把耳釘摘了,因為她,自己追到教堂里,陪著聽神父無聊的講道……
徐捷過去也追過別人,也談過女朋友,但那都是走腎。走心?這還屬實是頭一遭。
“我喜歡你,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我都這么喜歡你了,你為什么就不喜歡我?”徐捷有些激動,一把抓住郁盼望的肩膀。
這句話一出,自己都覺得很蠢。
“你再動手動腳,后果自負!”郁盼望一甩肩膀,冷冷道:“你弄痛我了。”
一不做二不休,徐捷跳下車,把車一扔,把郁盼望壁咚在墻上。
她能感受到帶著少年荷爾蒙的氣息,害怕,心悸,性奮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那是危險的氣息。
這種危險感帶來的刺激,本質上和無保護攀巖是一樣的。
這是一條很偏僻的路,四周并沒有什么人。如果叫起來的話,未必會有什么良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