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嫌棄我嗎?”周嵩喊道。
“乖,別作,去把窗戶打開。”袁月苓說。
“開什么窗啊,這么冷的天。”周嵩抱怨道。
“一股惡心的味道,你想等會神父和盼望一進門,就先聞著這股味兒嗎?”
媽的,有道理。
周嵩跳下床,把房間的窗戶打開,又將窗簾拉上。
一股寒氣倒灌進來,周嵩連忙又穿上一件羊毛衫。
“狗子,幫我洗襪子。”袁月苓的聲音又從洗手間傳來。
“干嘛要我洗。”周嵩隨口道。
袁月苓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一臉不高興:“我幫你洗過幾盆衣服了?你幫我洗一次就不行?而且這襪子你自己弄臟的,就該你自己洗,你不洗,我就丟掉了。”
“好好好,洗,洗。”周嵩連忙說:“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袁月苓已經穿好了衣服,一邊光腳往帆布鞋里面伸,一邊解釋說:“盼望和神父他們已經到了,我去接他們,你趕緊幫我洗干凈,別一會兒出洋相。襪子在洗手臺上掛著。”
“知道了。”周嵩走進衛生間。
袁月苓給自己系好鞋帶,拿起手機,便出了門。
走到前臺的時候,她的心還揪了一下。
還好,杜鵬飛果然已經不在這里了。
“神經病吧。”袁月苓嘲笑著自己的多疑,杜鵬飛又不是狗子,怎么會還等在這里。
走出“夕緣”旅店,袁月苓沿著勤奮街向T大后門走去。
那輛黑色的奔馳V級已經停在那里了。
一位頭戴鴨舌帽,身穿校服,叼著棒棒糖的長發少女,和一個穿黑色長袍執手杖的男子站在車前。
待看清那男子的面目,袁月苓倒吸一口涼氣:“是……是你?”
眼前這個男子,分明就是那日在網吧暗中跟蹤他們的人!
郁盼望一怔:“你和趙神父見過?”
趙神父笑道:“那日恰巧來大學城……有事,路遇袁同學,總覺得周身有些古怪,好像有邪靈攪擾的尾跡,一時心起,便悄悄跟在后面,還請袁同學不要見怪。”
“原來如此,”袁月苓拍拍胸口,向趙神父鞠了一躬:“那就有勞趙神父了。”
“叫我趙先生就好。”趙神父微笑道。
郁盼望嘟起了嘴:“趙叔叔,怎么從來也沒聽你說過這件事啊?而且,你既然已經親眼見到了,就更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怎么還拖到今天?”
三人一邊走,一邊攀談,拐回勤奮街,進了“夕緣”賓館。
等到上了樓,袁月苓在走廊里走得好好的,忽然感到渾身酥麻,身體抽搐了幾下,就倒在地上。
“???”郁盼望大驚,上前把袁月苓扶起來:“怎么了,月苓姐姐?”
袁月苓已經翻起了白眼,說不出話,一邊抽搐,一邊手指向了一扇虛掩的門。
趙神父大踏步流星地沖進房間,只見周嵩倒在衛生間的地板上,地上都是積水,顯然是觸電了。
趙神父暗道不妙,在房間中四處尋找有沒有絕緣體的物件,好將周嵩撥出來,卻怎么也找不到。
正在叫苦不迭之際,房間里的燈忽然熄滅了,空調的旋轉聲也停了。
一片黑暗中,趙神父有點懵逼。
“趙叔叔真笨!”
籍著走廊的燈光,他看到,站在門口的少女,向他晃著手中的房卡。
“把房卡拿下來,自然就斷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