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信,郁盼望急了:“是真的!是拉斐爾,祂又來救我了……媽,你信仰那么虔誠,為什么就是不信我看到拉斐爾呢?”
郁母搖了搖頭,與老許交換了目光,二人均是面露擔憂之色。
“好了,小小羊,這次我也看到了。”趙神父道:“回頭我和你爸媽說。”
“你們……都出去一下,我有話跟趙叔叔說。”
眾人紛紛離開以后,郁盼望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抓住趙神父:“你是不是我爸爸?”
“我是你信仰和靈性上的父親。”趙神父說。
“正面回答!”郁盼望氣急。
“你號稱研究驅魔十來年,魔鬼一句話就給你整破防了?”趙神父揶揄道。
“我很早就覺得,你和我媽的關系好得不一般了!”郁盼望一仰頭。
“確實好,但我一直也只當小羊是妹妹,真正值得她托付終身的人,是你的父親老許。”趙神父笑道:“但小羊年輕時很倔,當年我21歲進修院,小羊仍不死心,我修道9年,她就等了我9年,一直到我圣神父時,她才徹底放棄,隨后接受了你父親的入贅……現在你明白,為什么你母親急著要給你招胥的原因了?”
“什么,我媽是你的舔狗?”
“你小點聲!”
“然后,我爸不僅是我媽的舔狗,還是接盤俠?”郁盼望瞪眼:“我就說呢,為什么爸爸一直看趙叔叔不順眼!”
“胡說八道,什么接盤俠。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后,我和小羊都從未有過不軌之事。”趙神父嘆道:“說了你也不信,感謝科技日新月異的發達,你去和老許做個親子鑒定,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做屁啊做,你忘了,我能看穿謊言?你說的是實話。”郁盼望說。
“還是做一下吧,萬一你看走眼了呢?”趙神父笑道。
“不會的,我鑒謊的能力是拉斐爾給的。”郁盼望自信地說:“況且,我要怎么和我爸開這個口啊?”
“你可以和我做。”
“你還沒完了?”
“我倒真希望有你這樣一個女兒。”趙神父笑著摸了摸郁盼望的頭。
“所以說,你本該是我的父親,這話也可以這么理解:你本來會是我的父親,只是你放棄了。”郁盼望還在琢磨:“魔鬼玩了一個偷換概念的文字游戲。”
“嗯哼,有可能。”
“不對,要是你……你和媽媽,那就沒有現在的我了。”郁盼望撅起了嘴。
“我想,靈魂既然是天主造的,就算換一個父親,也許你還是你,你還是郁盼望,只是長相有些不同,性格有些不同……”趙神父慈愛地說。
“屁咧,那就該是趙盼望了。”
“好像也對。”
“嗯,而且應該會比現在更漂亮吧?”
“你太貪心了,小小羊,美貌也是一種誘惑啊。”趙神父嘆道。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職業病是吧?”
“對了,小小羊,有關你的取向問題……”
“趙叔叔,我現在不想談這個,以后再說吧。可不可以幫我去把范熙叫進來?”
趙神父站起身,走出病房,緊接著范熙走了進來,拘謹地坐在椅子上。
“盼望……”
“哥哥。”
“你最近可真夠倒霉的,先是被我弄傷腿,又被周嵩弄傷手。水逆么?”
“你小點聲!”聽到“弄傷腿”,郁盼望緊張地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父母。
隨后,她打趣道:“我也覺得,應該離你們寢室的人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