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墜河,被花盆砸破頭,觸電,你猜挖耳勺能不能戳死人?”
“你別說了……”周嵩顫抖著說。
“好啦,狗子,乖乖躺著,等魔鬼被趕走了,我穿……”袁月苓俯下身,在周嵩耳邊說:“我穿白絲再給你挖耳朵。”
周嵩一喜,他知道袁月苓說出這句話,是付出了很大勇氣的。
他不知道的是,袁月苓是想以此和鏡中女孩的蠱惑對抗。
“我聽到了啊,拉勾不許耍賴。”
“幼稚!”
袁月苓從周嵩的耳朵里挖出一大塊……不雅之物,伸手去拿抽紙,卻發現抽紙沒了。
桌上有一份昨天的報紙,征得店家的同意后,袁月苓的屁股稍微離開椅子,將報紙取了過來,把不雅之物彈在上面。
《求愛不成,花季少女慘遭同學殺害》……
周嵩感覺到袁月苓的身體僵硬了,手也停住了。
“怎么了,月苓?”
悄無聲息。
“月苓?”周嵩抬起頭來。
那店家走了過來,看到袁月苓的雙眼死死盯著報紙,笑道:“是啊,太慘了,小姑娘才16歲,上高二。這個事情這兩天都在議論,因為就發生在旁邊的大學城。”
“不是高中嗎?”袁月苓努力掩飾著自己聲音的顫抖。
“看這里,外國語學院附屬高級中學。”店家指了指報紙的某一個地方,甩著手又進廚房去了。
“周嵩,你看看。”袁月苓把報紙往周嵩那邊推了推。
周嵩看到這個標題,心中暗叫不妙,雖是數九寒冬,一邊讀著文章內容,一邊汗就下來了。
“周嵩,你怎么看?”袁月苓轉過頭去,一臉平靜地望著周嵩。
“你……叫我狗子吧,你叫我周嵩我慌。”周嵩說。
這段時間的相處,倆人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只要袁月苓連名帶姓地叫周嵩,多半就是有了情緒。
“你怎么看嘛。”也許是為了掩飾這種情緒,袁月苓故作調皮地戳了兩下周嵩的腰。
縱然周嵩情商再低,再讀不懂空氣,此刻也不得不展現出強烈的求生欲。
“真可憐啊!”周嵩嘆道。
“誰可憐啊?”袁月苓假笑著,扒拉上了周嵩的肩膀。
“都可……都是那可惡的男人的錯,這小姑娘太可憐了。”周嵩憤憤不平地說。
“是嗎?”袁月苓歪了歪頭。
“這男的真是垃圾,該槍斃,該千刀萬剮,該下地獄!”周嵩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都濺了出來。
“斃不了。”袁月苓淡淡地說:“這男的是她同班同學,也才16歲。”
“那真是太……可惜了!”周嵩一咬牙道。
“周嵩,你這演技,我勸你以后不要對著三歲以上的孩子說謊,被拆穿很難堪的。”袁月苓冷笑道:“你覺得內男的特別可憐是吧?聽到他判不了死刑,心里暗暗高興呢對吧,是不是覺得這女孩特別活該?”
“這是從何說起呢?就算都是男人,我也沒有理由去同情一個殺人兇手啊。”
“都是男人?不止吧?那可是你素昧謀面的同門師弟啊,一脈相承的套路,示愛不成就騷擾,騷擾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