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范熙問道。
“小潔騙你干嘛,有錢拿啊?走吧!”
踏進教堂的拱門前,范熙不經意地抬了一下頭。
是錯覺嗎?這教堂長高了?
這個門也不太像自己站了一個多小時的門口……
和范熙一起站崗的那些兄弟也都不見了,剛才還熱熱鬧鬧的,現在人怎么那么少了?
范熙打了一個哆嗦,好冷,這教堂里面都不舍得開空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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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神父降福,我犯了罪。”
杜鵬飛摘下帽子,輕輕地跪在告解亭的一側。
這種木質的告解亭在全世界的教堂中都很常見,兩面開口,有一塊可以推上來放下去的隔板。
懺悔者跪在一側,神父坐在中間,從里面將隔板推上去,便可以隔著一道紗窗交談。
這紗窗非常致密,使告解者和神父不能認出彼此的面容。
當然,這只是一種形式,往往沒什么卵用,因為一個教堂的神父和信徒往往非常熟悉,光聽聲音就能知道誰是誰。
幸好,杜鵬飛肯定不是神父特別熟悉的那種人。
“嗯哼。”趙神父身披紫色圣帶,把頭靠在了杜鵬飛的那一側。
“我上次辦告解是今年的8月15日,”杜鵬飛拿手機翻看著一冊告解條例。
“我的信仰非常冷淡,幾乎從來不祈禱,也不愿意對他人承認我的信仰。”
杜鵬飛說:“我常常懷疑天主的存在。”
“嗯哼。”趙神父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
“我幾乎從來不到教堂參與彌撒,只有每年的四大瞻禮才來。”杜鵬飛繼續說道。
“嗯……”
杜鵬飛懷疑里面的人已經睡著了。
不過,那樣更好。
“我不夠尊敬我的父母,當我和父親因為商業的事情上發生分歧的時候,我偶爾會與他劇烈爭吵。
“我的脾氣不好,有時候會動手打人。不久之前,我在學校的車棚里把我的一個情敵狠狠揍了一頓,下手很重。后來,我追的那個女孩子還是跟他走了,這讓我一直到現在心里都對他有些怨恨,有時候我會暗暗在心里咒罵他。
“我有時候會**,會看色情的影片、小說和圖片。我曾經與多位同校的女生發生過性關系。”
“多位?幾位?”趙神父的眼睛睜開來。
“……?”杜鵬飛有些尷尬:“從什么時候算起?”
“啊,算了。”趙神父把眼睛閉上:“你繼續。”
“……我還邀請我的生意伙伴去ktv,就是那種有陪唱小姐的,不正規——呃,不完全正規的場所。
“在商業競爭中,我常常采取商業欺詐的行為,在生活當中,我常常會有或大或小的謊言。我父親搞一些避稅行為的時候,會尋求我的幫助。還有,還有……嗯……我偶爾會下載盜版影片,以及去看小說。”
“筆什么閣?”
“。”
“什么趣閣?”
“就是看盜版小說。”
“這可是一項很嚴重的罪行啊!令人發指。”趙神父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