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對委托人溝通的,也就是只跟您溝通,結果只給您知道,您覺得不方便也可以使用化名。”
“噢,那就好,那就好。”周衛東說。
“樣本不一定是頭發,常規樣本有血樣、血痕,口腔拭子、頭發,費用一共是2000元。”
現在這么便宜了嗎?周衛東心想。
他還以為要上萬元的費用。
真是太好了。
“特殊樣本有指甲、煙頭、牙刷、晶血、口香糖,費用是2300元。”
“晶血?”周衛東下意識地重復了一遍。
“把整個衛生巾用干凈袋子裝起來就可以了,煙頭的話,要不能沾過水的,采集兩三個用干凈紙巾包起來,牙刷的話,本人使用滿十五天以上就行了。”
“噢,就是要多花三百塊錢對吧?”
“是的,牙刷您不確定的話,您也可以先郵寄過來,如果檢測不出來DNA,再進行補樣就行了。”
“你可以再給我介紹2000元的那幾個樣本嗎?”
三百塊不多,那也是錢啊,周衛東想。
“可以的,血樣、血痕,口腔拭子、頭發。血痕就是扎手指,涂在醫用棉簽上,口腔拭子就是用醫用棉簽,在嘴巴里面兩邊轉幾圈,血樣的話是抽血,樣本都是看委托人采集哪個方便就選哪個,對結果不會產生影響的,因為人的DNA是不會變的,您看您什么時候方便辦理,可以您帶樣本到受理點,也可以選擇郵寄樣本……”
周衛東放下電話,背著手走進衛生間,小心翼翼地鎖好門。
“啪嗒”一聲,他把馬桶圈放了下來,坐上去。
伸手拉過廢紙箱,掀開蓋子。
里面只有紙。
看來,還沒到日子,周衛東心想。
……
……
年初二,袁月苓跟著周嵩一家前往羊浦區的六角場,參加外婆那邊的家宴。
向來素面朝天的袁月苓,破天荒地用宋愛英的化妝品化了個淡妝。
宋愛英親自下場指導,在她的臉上拍了一層粉,畫了眉毛又涂了嘴唇。
“你這還不如素顏好看,”周嵩評價道:“顯老。”
“今天是去見你的親戚,你覺得好看不好看并不重要。”袁月苓一邊說著,一邊從箱子里摸出來一雙高跟靴。
周嵩的眼睛都直了:“你咋還有高跟鞋呢,從來沒見過啊。”
袁月苓換上高跟靴,那真叫一個亭亭玉立,站起來感覺跟周嵩的個頭都差不多高了。
“不是,歷史,你知道我最討厭高跟鞋了,傷腳。而且總會讓我想起我初中時候那個肥婆班主任,而且你個子已經很高了……”
“狗子,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袁月苓摸著周嵩的腰:“你把你自己的喜好先放一放,想想今天是去干什么的?”
“好吧……”周嵩舉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