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升級打怪,讓時間過得很快。下線的時候已經又是晚飯時分。因為約了公會的人一起下副本,孟浪就沒再自己做晚餐,準備出門隨便吃點。
隨便穿了件外套,孟浪拿上錢包打開房門,邁步往外走的時候,一抬頭!猛得嚇了一跳!
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胡須男,正愣怔怔的站在自己家門前,瞪著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死魚般盯著自己……
“我靠!誰!?”孟浪一個后跳,把手里的錢包當做暗器,掄圓了砸在了門前那人的臉上!
“啪!”孟浪那整整裝了十多張銀行卡,一大把硬幣的錢包,重重的砸在那人的臉上,然后才和著瞬間涌出的鼻血,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隨著一滴滴鼻血滴落在地,胡須男呆滯的雙眼中,終于有了一絲神色。伸手摸了一下鼻端,看了看手上的鮮血,就帶著一絲茫然,仰天便倒!
“我靠!怎么是你!?”孟浪在后跳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認出了眼前這胡須男,只是體型變化太大,才沒能一眼看出來。此時見胡須男倒地,孟浪急忙上前,一把抱住拖進了屋子里。
打小養成的習慣,孟浪身上有三樣東西隨時能當武器使,一個是牛皮裹鐵砂的腰帶,一個是嵌了鋼板的軍靴,再一個就是必定會裝上一層硬幣和重物的錢包。
孟浪是冀省人,自小好武,又是出生在武術之鄉,同齡人里很有些會兩手的。在冀省,普遍的家長教育都是:“不要打架、如果打就別吃虧。”
當然,前半句一般都是會被孩子們忽略掉的,反而是后半句那個打就別吃虧,被完美的執行了下來。
所以孟浪是在一次次的毆斗中,上完小學、中學、高中的。練過武術的,別的本事沒有,最起碼的皮糙肉厚、抗揍耐打是必須的。所以,在冀省打架,一般下手都沒個輕重。初中以后的械斗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但是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準用利器!這也是孩子們的江湖里的最高準則。所以,一開始,學生一開戰,遭殃的就是學校里的桌椅板凳、磚墻、樹苗。后來因為毀壞公物,被學校狠狠整頓了一頓之后,孟浪他們這些“江湖中人”就開始有了自己的“兵刃”。
孟浪練的是戳腳和擒拿,都屬于短打。所以近身就比較重要,一開始是悶著頭往前硬上,吃多了虧,才想出了先扔個“暗器”,吸引下對手的注意力再往上沖的高招。硬幣錢包也就應運而生。
只不過比起孟浪穿著軍靴,一腳可以踹斷胳膊粗的木樁的殺傷力,沒有練過暗青子功夫的孟浪,甩出的錢包充其量也就是個幌子。
也好在孟浪沒練過甩石扔鏢的手藝,不然這次就闖了大禍了!整整三十多枚硬幣、十幾張銀行卡和一大串鑰匙的重量,已經超過了一斤半,都趕上暗器里的流星錘、金磚這些“重火力”了。
這要是再專門練過,白熊就不只是暫時昏厥過去這么簡單了,最輕了也是個腦震蕩的下場!
把白熊放在沙發上,孟浪一手在白熊的頭頂上用力揉著,一手在白熊心口上,給他順了順氣,白熊也就醒了過來。
對這情況司空見慣的孟浪,倒是沒太驚惶,拽出幾張抽紙遞給了白熊,就惡人先告狀的埋怨道:“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沒事擺著個死人臉占我門口干什么?還有啊,你吃瘦肉精啦,瘦成這樣!差點沒認出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