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合上,莫忘歸的‘慘叫’歸于無形。
那邊的張繁弱剛回到屋。
他進去后本來想將門鎖上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這么做,直接回床上裝睡了一會。
咯吱——
房門被從外推開的聲音傳來,輕輕的拖鞋聲走到床邊,被子被掀開一角,一個穿著滑絲睡裙的軀體躺到了他的身邊。
張繁弱一動不動。
他雙眼自然閉合,呼吸均勻,從外看像極了熟睡后的小奶孩,但凡一個心有良知的人都不會忍心去打擾這樣的他。
然而——
下一秒,他就被摟進一個溫熱綿彈的懷里,白幼貍在他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別裝睡了,你平常都是側著身子睡的。”
“……”
張繁弱無奈的睜開眼睛,眸子在月光下格外黑亮:“阿貍姐,該睡覺啦,已經很晚了。”
“你睡唄,我摟著你睡。”
白幼貍手臂緊了緊,臉在他頭上蹭了蹭:“我現在一個月都不一定能摟著你睡一次覺。”
張繁弱后面想說的被堵的死死的。
白幼貍這個人其實挺聰明的,只是大多數時間不會把這股聰明勁兒用在他身上。
想到這張繁弱不禁有點感慨,干脆也不再糾結之前的事了:“阿貍姐,你在學校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
白幼貍歪著腦袋回憶片刻。
“還好吧。”
白幼貍手指在他肚皮上輕輕拍著:“室友,教授都很照顧我,就是那些男孩子太煩了,入學這么久還有不信邪的,我真不知道他們腦子怎么長的。”
她的話透著一股肉眼可見的怨氣。
張繁弱有些無語,他一度懷疑白幼貍是不是有恐男癥,就總感覺對男性抱有特別的偏見。
“你不知道哦。”
白幼貍悄悄湊到他耳邊:“我們大學就有個女孩被男孩子騙了做壞事,后面可慘了……”
“壞事?”
張繁弱下意識問道,是他想的那種壞事嗎?
“哎呀,小孩子不能知道的太早。”白幼貍說著打了個軟軟的哈欠,呼出來的空氣溫熱還帶著點淡淡的牙膏清香味:“最起碼也要等到……”
她邊說邊掰起手指。
“高中?不行,好像有點晚了,就初中吧,只有到了初中才能去了解那些事。”
“……”
張繁弱并不是很想了解。
或者說他了解的已經夠多了,連諸多老師的親身教導都不能讓他的心再起波瀾。
“總有好的男孩吧……”
他剛想勸白幼貍不能因為個例而打死一片的人,但剛說完開頭后面的話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白幼貍好像沒有察覺這一點。
“總之我不太想和那些人接觸,我總不能勉強自己吧。”她語氣透著股理所當然。
張繁弱點了點頭。
心里也說不上是惆悵還是竊喜,男人這該死的獨占欲啊!不時刻用理智壓著就會時不時的冒出頭來。
“再說了。”
白幼貍語氣無奈的和他額頭抵著額頭:“我室友造謠說我有一個童養夫,現在全學校的人都知道我是結過婚的童養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