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繁弱先是迷茫,后來感覺不對勁,最后則是震驚了。
這腿怎么溫滑溫滑的?
不對頭。
他下意識摸了摸,當體會到那奇妙的絲質感后,整個人又陷入到深深地震驚之中。
我giao,黑絲?
他的阿貍姐怎么會穿這玩意!!
白幼貍臉上滾燙,像隱沒在黑夜中的瓣瓣桃花,她緩緩挪到張繁弱耳邊聲如蚊吶:“你,你白天不是說喜歡嗎?”
“……”
張繁弱又是感動又是哭笑不得。
如果換成前世接觸過的那些個老女人,聽到他的話都只會嫵媚的白一眼,調笑兩句,過后二人都會當無事發生。
也只有白幼貍會將這句話放在心上,并且克制自己的羞恥心在夜里偷偷給他穿上。
“謝謝阿貍姐……”
他沒說什么開玩笑之類的屁話,那只手就貼著,沒有挪開也沒有滑動,他這時反而覺得那層絲沒有必要了,還有些礙事。
有些人走進你心里后,哪怕穿著最能挑動人欲望的衣飾坐在你面前,那一刻你想做的絕不是撲上去,而是覺得天氣冷,想給她披衣服。
能夠碰到一個這樣的人。
是一種幸運,無論得沒得到過,都算是真正愛上了一個人。
再過十年,當一切都變得快節奏,人們仿佛化作一個個螺絲奔波在自己的崗位上,仰頭不是青天,低頭唯有茍且,不能站著,也不想跪著,便只能躺著。
躺著躺著,躺平了生活也躺平了心。
沒有了澎湃、沒有了期待,只余下理智到極點的權衡利弊、三思而后行。
那個時代,不好也不壞。
人們都很聰明,高手過招點到為止,多少人曾經感慨過——太傻的遇不到,太聰明的不想過招。
張繁弱很幸運。
自己當初救下的少女,是一個‘傻’到極點的人。
他毫無疑問是愛她的。
這種感情不是親情,也不是愛情,帶著幾分相依為命、幾分年少慕艾、幾分感激涕零。
像極了不懂酒的人喝上一壺美酒。
說不出具體滋味,但喝的眼餳耳熱,醉的心甘情愿。
“阿貍姐。”
心緒澄明的張繁弱主動湊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以后不用為了我這樣,阿貍姐無論穿什么都好看,都喜歡。”
“……”
白幼貍在黑暗中咧著嘴傻樂,什么羞怯在這一刻都化為了興高采烈。
二人之間氣氛愈發溫馨。
忽然。
“啊!鬼啊!!”
旁邊傳來的驚叫嚇了二人一跳,溫馨也頓時變為了驚悚。
“別鬼叫!是我!”沈佩菱壓低著聲音,沒好氣的道:“往旁邊去去,給我讓個位!”
“佩佩姐,饒了我吧……”
回過神的蘇宛璇語氣可憐巴巴:“我今天晚上沒穿黑絲。”
“別吵!”
鄭佩菱語氣霸道的好像胖虎:“再吵我把腳塞你嘴里。”
嘴巴得腳氣的威脅屬實太頂了。
蘇宛璇那邊頓時沒聲了,白幼貍這邊剛松了口氣,想著要不要再醞釀下情緒哄哄張繁弱開心,黑暗中一個腦袋忽然探過來。
“阿貍。。”
蘇宛璇湊到白幼貍耳邊:“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