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
秦晚臺迅速切換長輩式和煦笑容:“是你啊,阿姨還以為是繁弱呢!呵呵呵呵——”
白幼貍笑容有些勉強。
剛才秦晚臺的笑容就跟要吃小孩似的,怎么就突然有點擔心張繁弱了呢?
“阿姨,我來給你擇菜吧。”她按捺住雜念擼起袖子自告奮勇的道。
秦晚臺沒有拒絕。
她的心思同樣剔透,知道有時候讓孩子做點事,比讓她什么都不做更能讓對方自在。
白幼貍確實感到輕松了很多。
二人一邊合力做菜一邊嘮嗑,秦晚臺將大部分話題都放到張繁弱身上,白幼貍的精神也越來越放松。
“繁弱那孩子不得了啊。”
秦晚臺忽然輕嘆口氣:“今天上午省圍棋協會的會長,還有國棋院的聶院長都給我打電話,你猜那孩子做了什么?”
“什么?他不會闖禍了吧?”
白幼貍被她吊胃口吊的有點緊張,手上擇菜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秦晚臺看她反應感覺有點奇怪,但還是接著道:“他們過兩天要過來,想讓繁弱那孩子去京棋院學圍棋,說連古厲都被他打敗了,你不知道嗎?”
“……”
白幼貍的心亂了。
這么大事張繁弱也沒跟她說過啊。
去京城學圍棋,看上去好像是好事,但是廬陽離京城這么遠,張繁弱過去以后她怕是一年都見不到一面了,不跟她說,是不是代表著心里已經做好了決定?
那她怎么辦呢。
考研究生也跟著去京城?那他愿意自己跟著去嗎?就算愿意那也得一兩年呢,這一兩年就見不到了嘛……
張繁弱也就是不在。
要是在,他肯定就能看出白幼貍又在胡思亂想,和空氣斗智斗勇了。
“你不知道?”
秦晚臺見她表情也將火關小了點:“圍棋不是你教他的嗎?他沒告訴你?”
“……”
這又是哪跟哪啊!
白幼貍腦袋都快冒煙了,別說圍棋,連象棋她都只知道個馬走日象走田,但白幼貍比秦晚臺強的是,相處幾年她知道張繁弱身上有許多秘密。
“是我教的。”
她迅速冷靜下來:“但是我只教了他基本的規則,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厲害。”
秦晚臺迅速信了。
她也想不出白幼貍有騙她的必要。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為‘虎’作倀的倀鬼,自然想不到她被悶在鼓里卻還要為人攬鍋的腦回路,但這正是她和張繁弱之間的默契。
“可能這就是天才吧。”
秦晚臺將目光重新放回鍋里,半是驕傲半是惆悵的道:“只是苦了我們這些做家長的,我都不知道到時候該怎么回絕他們了。”
“回絕?”
“是啊,他不愿意去。”
“……”
秦晚臺想到聶棋圣在電話里無論如何都要過來一趟的樣子不禁有些頭疼,這會白幼貍又沒聲了,她回頭看了眼,卻見那妮子一邊擇菜一邊傻笑,看上去跟她家傻閨女都有的一拼了。
“阿貍,想什么呢笑這么開心?”
“……啊?”
白幼貍后知后覺的抬起頭,笑容不減的道:“他這么厲害,我心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