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繁弱在心里檢討自己,前世某個小鮮肉不也和如意一樣嗎?而且別人在傷口快要痊愈之前就被車拉進了醫院,跟他一比如意還是很堅強的。
“好了,不疼了。”
張繁弱拿起她的手指,也顧不上嫌棄直接將指尖放進嘴里輕輕含著。
“……”
如意哭聲瞬間就止住了。
不僅止住,連整個人的表情都呆呆的。
這是什么感覺呢?
溫溫的,軟軟的,指尖舒服的不像話,她忍不住動了動,張繁弱下意識用舌頭輕舔她的傷口,如意頓時打了個哆嗦。
“還疼嗎?”
當張繁弱終于放開她的手指,
如意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但還是下意識搖頭嬌憨的道:“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
“那就好。”
張繁弱松了口氣,道:“你受傷了,坐在旁邊休息會吧。”
如意瞬間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怎么行!”
她小臉嚴肅,語氣激動的道:“我已經沒事了,繁弱哥哥我要繼續幫你的忙。”
說完就蹲在地上飛快的拔草,
李姨在旁邊攔都攔不住,被逼急了更是差點沒哭,妹妹如愿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拔草的動作也加快了許多。
“……唉。”
李姨看著比女婿給丈母娘掰玉米還賣力的倆閨女,即便再喜歡張繁弱也難免有些悵然。
這才幾歲都這樣了,
長大了還得了?她是不介意閨女中的某個和張繁弱在一起,但她也要面子啊,這等長大了出去以后還不被人笑話死?
不行,
晚上回去得好好教她們作為女孩子的矜持才行。
“呼……”
干了快二十分鐘,
張繁弱坐到草地上休息了起來。
他體力差,干到這個程度就已經是極限了,再看依舊在忙碌的秦晚臺以及白幼貍,他心中忽然泛出一股暖流。
愿意為了你的‘荒唐’決定而全力以赴的,不是家人又是什么呢?
“水和板凳來啦!”
這時候鄭佩菱和沈清如也提著很多東西回來了,將東西放好以后,沈清如一溜小跑到秦晚臺的身邊,說什么都要幫她干活。
秦晚臺拗不過她,只能回到板凳邊上坐下,這時候張繁弱適時的拿了瓶水走到她的面前。
“秦姨。”
他費勁的將瓶蓋扭開來遞過去:“喝點水吧,用不用我喂你啊?”
還有這好事?
劉海都貼到額頭的秦晚臺笑了:“你都這么說了,阿姨怎么忍心拒絕你的好意呢,啊——”
她仰著頭張大了的嘴巴。
張繁弱在某一刻覺得她像極了等待的投喂的錦鯉,便按下雜念喂她緩緩喝水。
“嗝,好啦。”
秦晚臺喝完水翻臉不認人,撇過頭對他擺了擺手:“你已經對阿姨沒有利用價值了,去旁邊坐著吧。”
張繁弱小小年紀就體會到了人生險惡,只能撇著嘴去到旁邊白幼貍那里。
“啊,我也有嗎?”
“誰也沒有你也會有啊。”
張繁弱吐槽她一句,看著滿頭細汗的白幼貍終究還是有些心疼,抽出一張紙替她擦干凈臉上的汗,然后才擰開一瓶新的礦泉水去喂她。
咕嚕咕嚕咕嚕——
也不知道犬科動物是不是都比較能喝水,白幼貍一口氣喝了大半瓶,這才咂著水潤的嘴唇長出一口氣。
“累壞了吧。”
他小手用力的給她捏揉肩膀:“多休息會吧,我要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