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正常,再怎么說何清書也是親生的。
而他,只不過是一個無人問津卻過分可愛的小破孩罷了。
他倆隨后被趕了出去。
等到何嬋收拾好東西走出來以后,才面露期待的看著張繁弱:“你在家的時候,每天是不是秦姐給你洗澡啊?”
?!
張繁弱警惕心起,但面上卻不露神色的道:“沒有啊,在家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洗。”
“哦,這樣啊。”
何嬋點了點頭,似乎被他說服了,張繁弱剛松一口氣,卻見她又繼續道:“那今天讓阿姨給你洗怎么樣?”
“不行!”
張繁弱抱著衣服就走進衛生間,關上房門之前還不忘向她強調道:“我要一個人洗,何姨你不許進來。”
“……”
啪——
聽到里面傳來的反鎖聲音,何嬋頗為傷心的嘆了口氣。
但張繁弱郎心似鐵。
等到他扭頭向衛生間看過去的時候,眉毛也不禁一扭。
居然沒有浴缸?
在莫家的時候,他每天洗澡都是先到里面泡一泡,然后再出來打上沐浴露,完事了再用浴缸里面的水一沖,輕松加愉快。
如今見到何家沒有浴缸,
他下意識有些不適應起來。
看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句話還真不是說說而已的,之前在院里條件那么差,冬天都只能在大紅盆里洗澡他也沒覺得有什么,如今才過一個月,意志就已經不堅定了。
張繁弱反思完脫掉衣服走上去,
然后……他抬起頭,看了一會。
“……”
媽蛋,淋浴頭為什么這么高!
張繁弱伸手愣是夠不到,左右也沒見到小板凳之類的,便只能擰開固定淋浴在下面洗,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度讓淋下來的水流有了更充分的下墜空間,張繁弱感覺那水流簡直就像后娘手里的柳條,一下下澆的腦袋生疼。
惆悵,就很惆悵。
張繁弱這個澡洗的很草率,也不舒服,匆忙將腦袋擦干就走了出去。
“洗完了?”
隔壁敞開的房門里面,正在鋪被子的何嬋回頭笑看他一眼:“頭發怎么都沒擦干凈?你站著別動,我鋪完床再給你擦擦。”
就這么一會功夫,
何嬋已經換上了一套粉色長裙睡衣,身上的柔美更甚,張繁弱的心跳不知道為何都加快了好多。
過了會,何嬋鋪完了床。
“說了我給你洗,偏不聽。”
她走過來拿起一條毛巾,裹著他的頭發輕輕揉著,語氣說是責怪,倒不如說是帶著笑意的淡淡無奈。
“……”
張繁弱沒有說話,因為離得近,他能清晰聞到何嬋睡衣上的淡淡薰衣草香,這一刻他仿佛又重新找到了初入莫家的感覺。
當初秦晚臺非要和他一起睡覺的時候,他也像現在這種緊張。
結果一個月剛過沒多久,
現在秦晚臺再摟著他一起睡覺,張繁弱內心連絲毫波動都已經欠奉。
唉,時間啊。
正當他內心感慨的時候,何嬋已經將他頭發的水汽吸干,然后指了指床鋪:“你先上去躺著吧,阿姨洗澡很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