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窗簾拉著,屋里還很暗,他拉開一點窗簾讓陽光透進來,然后便爬到床上,掀開被子躺進去,先裝出一副從未離開過的假象,然后又伸手捏住秦晚臺的鼻子。
一秒,兩秒。
被斷了呼吸的秦晚臺先是沒有任何反應,過了一會嘴里忽然噗的一聲長出口氣,然后才睜開茫然的雙眼。
“秦姨!你怎么了?”
張繁弱關切的湊了上去:“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
秦晚臺現在渾渾噩噩的,聞言也下意識點頭:“可能是吧…現在幾點了?”
“快八點了。”
“哦…那我現在起來。”
秦晚臺掀開被子坐在床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開始脫睡裙,那邊的張繁弱立馬撇開眼睛以示尊敬,等到秦晚臺換好衣服以后,他又像昨天那樣給她扎了頭發。
“嗯,真棒。”
還沒刷牙的秦晚臺親了他一口,成功換來了張繁弱眼中的嫌棄。
“等著啊,等我洗漱完了再收拾你。”
“……”
都已經收到了警告,張繁弱還怎么敢在這個是非之地久留?一溜煙的逃到樓下,他輕車熟路的來到院門口將兩瓶駱駝奶拿進來。
其中一瓶放在茶幾上,是莫忘歸的,
還有一瓶是他的,擰開蓋子,他躺在沙發上舒服的抿了一口,等到喝完以后才看著蓋子愧疚的舔了舔嘴唇。
近些日子奢靡了啊,
現在竟然連瓶蓋都不舔了。
他找回自我般的拿起瓶蓋舔了舔,因此都忽略了樓梯的腳步聲,等他意猶未盡的放下瓶蓋以后,扭頭正好對上莫忘歸那愣住的雙眼。
“……”
二人沉默片刻。
張繁弱輕描淡寫的放下瓶蓋,友善的打了個招呼:“莫姐姐,早啊。”
“早啊。”
莫忘歸走過來以后,將桌上那瓶駱駝奶塞進了他的手里:“你喝吧,我不喝,這個有點咸我不喜歡喝。”
“你喝吧莫姐姐,多補一補。”
張繁弱迅速撇了眼她的胸口,然后辯解道:“我只是喜歡舔瓶蓋而已。”
“哦!我也一樣。”
莫忘歸看著他臉上透著一股知己的意味,然后擰開瓶蓋遞給他:“來,這個也給你舔。”
“……”
張繁弱無奈的接過瓶蓋舔了起來。
俗話說得好,自己裝的b,含著淚也要舔完。
很快秦晚臺也下來了,
今天難得的,兩個人一起送他上學,將張繁弱送進幼兒園里以后,莫忘歸開車送秦晚臺去單位,順便著去上班疊…工作。
“媽。”
莫忘歸表情和聲音都很清冷:“繁弱過兩天生日,我酒店已經訂好了,到時候過來多少人啊?”
“訂酒店?誰讓你訂的?”
秦晚臺語氣也不是很好的道:“訂酒店之前不會先問問?繁弱說了想回院里過,趕緊去退了吧。”
莫忘歸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她沒問?!她前兩天問的時候明明秦晚臺也說好的啊!現在翻臉比翻書還快!
秦晚臺也有點心虛,
但沒辦法,張繁弱也是昨天才告訴她的,她能怎么辦,她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