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9日。
有什么辦法能讓她‘不經意’的看見這本日記呢?
日記到了這里斷了好幾天。
再之后的一頁,是筆跡和錢老大夫不同的娟秀小字,而且只有廖廖兩個字:很蠢。
張繁弱看到這終于忍不住,拍著腿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宋奶奶年輕時候也是這么有范兒的一個姑娘啊。
3月22日。
很顯然,失敗了,心灰意冷,喝酒。
3月23日。
喝酒。
3月24日。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錢問荊你要振作起來啊!
3月25日。
喝酒。
“……”
經受這次打擊,之后一連好些天的錢老大夫都在以酒澆愁,哪怕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張繁弱依舊在為當時的錢老大夫感到些許的揪心。
直到……
4月1日。
她留言說我很蠢,意思是不是說我蠢的可愛?暗示我有機會?
“……”
張繁弱微張著嘴,一時間有些嗦不出話,原來錢老大夫幾十年前真就這么極品嗎?這種黑歷史不趕緊掩藏還拿給他看,錢老大夫這坦蕩偉岸的真是……令人拜服。
也就這時候,他放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張繁弱拿起來看了一眼,還正好是錢老大夫打來的,不知道懷揣著怎樣的心情,張繁弱將電話接通。
“繁弱啊。”
電話那頭傳來錢老大夫和藹溫和的聲音:“吃飯了嗎?爺爺這通電話沒打擾你吧。”
“沒有沒有。”
張繁弱坐直身子:“錢爺爺你和宋奶奶已經吃完了嗎?”
“吃完啦,我們老年人吃飯都早。”
錢老大夫笑著道:“剛才你宋奶奶還在電話里問你什么時候過來呢,前兩天你生日我們不是沒去嗎?但禮物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什么時候過來拿啊?”
張繁弱過生日的時候二老都打了電話祝福,但因為年紀比較大,所以沒有專程過來,但張繁弱依舊對二人專門記了自己的生日表示感激。
他約了一個具體的登門時間以后,錢老大夫笑著答應下來,然后便問起了他近期的學習情況,最后又問他日記看到了哪里。
第一次問的時候,張繁弱回答的還很別扭,但當事人錢老大夫都不在意,后來他也能坦然的回答了。
“已經看了快兩本了。”
張繁弱低頭看了眼日記本,然后忍不住笑道:“我還看到了宋奶奶的留言,宋奶奶的字寫的好好看。”
“家慧的留言……”
電話里的錢老大夫沉默片刻,終于回憶起了那次失敗。
“咳,你說那個啊。”
他聲音罕見的透出一絲尷尬:“你宋奶奶年輕時候確實很颯爽,原來繁弱你都看到這了啊。”
“……”
原來不是能坦然掀開自己的黑歷史,而是忘了掩蓋嗎?
張繁弱尷尬的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二人同時沉默,終究還是錢老大夫經歷的風浪多,率先開了口:“錢爺爺我從年輕時候就喜歡寫日記,所以存下來的日記很多,你一天天看過去估計挺麻煩的,要不你從第三本開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