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你對我真好。”
張繁弱干咳一聲,硬著頭皮先給她發了一張好人卡。
“知道就行。”
秦晚臺自矜的說完以后,語氣又變得奇怪:“你們還沒回家嗎?我都快到門口了怎么沒見著莫忘歸的車?”
“……莫姐姐今天接我沒開車。”
張繁弱緊張的小手都握成一團,鼓起勇氣道:“秦姨,我們兩個今天可能不回家了。”
電話里安靜了兩秒。
“不回家了?”
秦晚臺的腳步聲消失,站定后聲音都高了兩度:“不回家你們兩個打算去哪?莫忘歸呢?這指定是她整的幺蛾子,她人呢?你把電話給她。”
“……”
旁邊的莫忘歸身子被嚇得縮了縮,看著他不斷擺著雙手,一副噠咩噠咩的樣子。
張繁弱喉結動了動。
明白了,終究還是需要他獨自抗下所有。
“莫姐姐……她去買東西了。”
張繁弱掙扎片刻,撒嬌道:“秦姨,你也別生氣,你自己想我和莫姐姐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出來過了?我明天早上還是會去上課的,你別擔心。”
“我明白了……”
手機里秦晚臺的聲音忽而變得低沉:“無論阿姨做了什么,都比不上莫忘歸陪著你一起胡鬧。”
說完,電話掛斷了。
張繁弱的身上也背上了一個十幾米的大黑鍋,什么叫莫忘歸陪著他胡鬧,明明是他陪著莫忘歸行嘛!
張繁弱糾結的握著手機,
總感覺這樣收場還不及秦晚臺罵他一頓呢,都說心死的女人最可怕,那特么是一句可怕能簡單形容的嗎?
某女江玉燕作為典范,
可是活生生把一部劇殺的只剩下片名。
這時候旁邊的莫忘歸還不知好歹,湊過來嬉皮笑臉的道:“我都說了你打最有用,沒騙你吧?手機先給我,我去訂個房間。”
張繁弱撇了她一眼,
臉上是法外狂徒張三的同款表情,這女人不會讀空氣的嗎?還擱這嘻嘻哈哈呢,你特么出大事了知道嗎?
“怎么啦……”
“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張繁弱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惆悵的道:“我感覺秦姨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哎呀,她哪次不是真生氣。”
莫忘歸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接過手機還不忘跟他講著歪理:“你自己想,她現在氣已經生了,我們就算回去她還是要生氣,左右都是生氣,咱們還不如狠狠地瘋玩一次。”
“……”
這雖然是歪理,但聽著還是好有道理的樣子……
有個屁。
張繁弱嘆了口氣,嘗試和她講道理:“莫姐姐你自己想想,要是你以后的孩子這樣做,等你生氣了,她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回去彌補,哄你,而是狠狠地瘋玩一夜,你傷不傷心?”
莫忘歸動容了。
要是她以后的孩子這么做,她可能就不是傷心了,估計枯坐沙發一夜,第二天早上看著房梁,心想那才是自己此生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