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歲學拳,師傅是陳華順,佛山詠春是從贊先生開始的,我算是第三代傳人......”
影片繼續,卻是葉問小時候拜師的鏡頭。
“一條腰帶,一口氣,上了腰帶你就是練武之人,往后就要憑這口氣做人。”
或許練武的人才知道這句話的意義。
葉問在打木樁練功,他的內人在屋外優雅地走過,最后停在門前,雙臂環胸,笑著看著葉問。“我內人叫張永成,是前清洋務大臣張蔭桓的后人。一般她話不多,因為她說出口有時會傷人。兩夫妻,要無聲勝有聲。”
金樓中,一個戲子在唱曲,幾個風塵女子聽得有滋有味。張永成也坐在其中,發飾和衣著有所不同,顯得格格不入。
“她喜歡聽曲,要有應酬,我會帶著她一起去金樓。那時候還很保守。良家婦女上堂子聽曲還是很少有的事情,她倒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葉問的手覆蓋上他內人的手。
張永成點亮門口的燈,燈光照亮她的面龐。
葉問回來后,張永生擰干水里毛巾,為他擦身子。
張永成關上燈。
“晚上我出去,她會亮著門口那盞燈。要等到我回來,才會關上。”
葉問和張永生各自抱著自己的一個孩子兩人相視而笑,目光移向前方的鏡頭——他們在照全家福。
“如果人生有四季的話。我四十歲之前都是春天。”
幾個鏡頭,旁白眾多。
這種敘事方式,卻讓人驚訝不已。
僅僅只是一個開頭,就讓人感覺出了這部影片與《功夫》的風格迥異。
又是大量的旁白,講述了其中一個重要的地方:金樓!
“風塵之中,必有性情中人。其中不少是藏身不露的高手。一般人看金樓是個銷魂處,反過來看,它是一片英雄地。”
李慶祥飾演的宮羽田出場,帶著宮羽田帶著一眾武師步入金樓。
金樓內,宮羽田端坐在太師椅上威嚴地對眾人講話。
“我這輩子,只成了三件事:合并了形意門和八卦門;接了我大師兄的班,主事中華武士會;撮成北方拳師南下傳藝。本來我還想辦最后一件事,就是把南拳北傳......”
而吳文俊飾演的馬三也出場了。
此時的吳文俊,哪兒還有半點冷鋒的樣子,氣質大變,留著胡子,一看就是個狠辣之人,鋒芒畢露。
緊接著就是一場精彩的打戲。
一群前來挑戰的南方武師均被馬三干脆利落的打趴下。
金樓客房里,宮羽田訓斥馬三。
宮羽田:“你知道為什么刀得有鞘?”
馬三:“因為刀的真意不在殺,在藏。”
宮羽田:“你的刀太銳,得在鞘里好好藏藏。”
馬三:“我的鞘就是師父您。您在,我出不了亂子。”
宮羽田:“我藏不住你,十年之后再成名吧。現在就離開佛山,趕不上火車我就斷你的腿。”
“當我離開這房子的時候,我知道身后有一雙眼睛盯著我,但我是一定不會回頭的。我只不過想幫幫他,既然他不給我機會,我也一定不會給他機會。”
這話是以旁白的形式出現,但這場戲吳文俊卻是讓許多人驚訝。
馬三這個角色瞬間就立了起來,并且給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鏡頭轉換。
南方拳師聚在一起,商議由誰代表廣粵武林來與宮羽田過招。
燈叔提名葉問,眾人不服。
他們覺得葉問有什么資格代表廣粵武林?論門派、論輩分,都輪不到他。
燈叔力挺,窮文富武,在武術界出頭是需要花錢的。
葉問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