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與非人類般的縣尉大人也能五五開的恐怖人物,手段不是一般的狠厲……
在經過一連串令人窒息的撕裂聲后,處理完兩具行尸的張然便淡定地回來向縣令復命:
“回大人,已經解決了。”
“嗯。”
縣令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然后不自覺地把目光從無比恐怖的分尸現場轉移開來……
既然行尸已毀,縣令便遵從張然的建議,直接命人一把火將尸體燒掉,連帶著整個停尸房和幾個仵作也要用石灰水洗一遍,以完成張然所說的“消毒”流程。
“啊!”
正在幾個仵作準備洗澡時,忽聽一聲驚呼,其中一個仵作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竟不知何時被劃了一道口子,口子上顏色漆黑,四周皮膚呈死白色,不見血液流出!
“是被行尸的指甲劃的!”
張然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便斷定是行尸剛才所留下的。
“可有瘟疫傳染?”
縣令有些擔心,倘若被行尸劃傷了也會感染瘟疫,那同郡的幾個縣城所面臨的形勢還要再兇險許多!
“不知道。”
張然搖搖頭,他的確不知道。
“神醫!您一定要救我啊!”
這個四五十歲的老仵作,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別吵!”
張然斥了一聲,然后想了想,從身上摸出一個瓷瓶,再從瓶中倒出一粒用蛇毒做的解毒丹給老仵作服下。
不過十余息之后,那漆黑的傷口便開始流黑血,黑血流盡后才轉為紅色鮮血。
“這屬于外傷中毒,解毒丹果然有效。”
張然見此松了一口氣,但還是讓差役帶著老仵作去隔離一段時間,以防萬一……
看著這一切,縣令稍稍放心之余,卻又忽然問道:
“護法,你怎么看?”
“大人,此事必有蹊蹺!”
張然嚴肅地答道:
“首先是尸體強度不對,方才我至少用了六百斤力氣,這才將行尸分裂,其身體強度比活人強了許多,且速度也不慢,于我等修士不算什么,但普通百姓絕對對付不了它們!”
“再者,擊碎其頭部也不能打倒它們,這明顯不正常……”
“嗯。”
縣令沉吟片刻,才道:
“如我所料不錯,此乃某種法術的效果!”
張然早覺得不對勁,心頭已然有所猜測,這時聽得縣令此言,便故作驚訝道:
“法術?大人您不是說過,法術只有朝廷……”
“本官幾時這么說過!”
縣令皺眉:
“我說的是,有足夠氣運者方可施術,在朝為官雖有氣運加身,但并不代表民間沒有天生就氣運驚人的幸運兒。”
“除借朝廷氣運修煉神修的官員之外,民間也偶爾會有天生大氣運者因為種種意外而得到法術和神修功法,從而成為不在朝廷名冊中的散修。”
完美符合!
張然聽罷,不由想起自己在交流群里和群友們所完善出的氣運理論,朝廷的官位帶有后天氣運,所以當官的能成為神修。
但民間也有天生的大氣運者,本身就有驚人的先天氣運在身,即便不當官也能有資格練習法術與神修功法。
比如張然自己!
而這種先天氣運強盛者,依靠氣運的引導,總能因為種種意外而獲得朝廷流入民間的功法和法術,從而成為“散修”。
那么……張然自己的神修功法在哪?
縣令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面色陰沉道:
“此事本官要即刻上報郡守,請他組織人手追捕那散布瘟疫的邪道散修,還有死尸能變為行尸并傷人傳毒的事,也要一同上報。”
“而你近期也要多多與縣尉他們一同巡城,警惕那邪道再次現身散瘟,如果能抓住他,不必上報請示,即刻挫骨揚灰!”
聽得縣令的嚴厲與果決,張然當即拱手一禮,肅聲道:
“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