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然來到縣衙正堂之時,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幅只有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縣太爺升堂之景!
縣令高坐堂上,官袍威嚴,手捏驚堂木,堂上懸一匾額:
【明鏡高懸】!
大堂兩側分別站著一列面色嚴肅的執棒差役,兩列為首之人則各舉一大牌,一寫“威”字,一寫“嚴”字。
堂下,則是一大群跪地哭哭啼啼的男女老少……
怎么看,怎么像劇里的狗官欺壓無辜百姓,直接就給張然整懵了:
發生甚么事了?
而他一上堂,就見那群人里哭得最厲害的一人驚喜交加,指著他大呼:
“張三!”
張然詫異地看了看他,這才發現,此人竟是早上的老熟人,那白衣公子哥!
再看那群男女老少,果然從中發現了更多的熟面孔,正是那幫護衛,一個也不少,甚至許多明顯是家屬的也被拉來湊數了……
聯想一下自己早上的所做所為,張然瞬間就明白這群人是來干嘛的了。
“還真告到縣衙來了……”
張然有些意外,不過他也不慌,反正自己又沒犯事兒,加之縣令是他熟人,兩相勾結之下……
咳!怎么越想越像那種官商勾結,欺壓良善的戲碼了。
……
“拜見縣尊!”
張然無視了白家人的狠厲目光,自顧自地向堂上縣令拱手一拜。
沒成想,這習慣性的一禮,卻讓一心報復的白家人抓住了破綻,那中年護衛怒斥:
“張三,你一介草民,怎敢與縣尊行此拱手之禮!跪下!”
張然冷冷地望了他一眼:
“這是誰家的狗沒拴好啊,亂咬人可是要被打死的!”
“你!”
中年護衛氣得臉色通紅,本來就是護院,被罵成狗倒是正好傷著痛處。
“牙尖嘴利。”
白家人領頭的華服中年人淡淡道:
“草民相信,清正廉明的縣尊大人不會循私偏袒的吧?”
堂上縣令面色如常,只把驚堂木一拍,喝道:
“肅靜!”
積威已久的縣令一斥,哭哭啼啼的白家這才漸漸消停下來。
縣令瞥了張然一眼,心道:
看你給本官惹出的麻煩事兒!
他喝問道:
“白仲山,張三已帶到,你有何事要告?”
被稱為白仲山的華服中年人道:
“草民要告這張三三大罪狀!”
“說。”
白仲山望著張然,道:
“首先,要告這張三盜竊古墓!”
縣令目光一肅,【盜墓】還真是律法中的一大罪名,視古墓珍惜程度與盜竊的嚴重程度而定刑,輕則罰銀關押,重則砍頭流放。
你小子可別干傻事啊!
縣令默默道,于是又問張然:
“張三,白仲山告你盜墓,你可認罪?”
“回縣尊,不認。”
張然一臉淡定:
“在下入古墓之中,僅是走了一圈,什么都沒拿,連墓主尸體也只是看了一看,目的在于看墓主尸身是否尸變,夸我有功還來不及,又怎能讓我認下盜墓之罪?”
聽得張然之言,白仲山狐疑地問自己兒子:
“你不是說他比你們先入古墓,盜竊墓主的寶物嗎?”
公子哥連忙道:
“是真的!那紅毛尸首的棺材里沒有任何陪葬物,且在我們出墓時還見到,原本堆得到處都是的金銀也消失一空,除了他盜墓,還能有誰?”
張然當時就笑了:
“白公子,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盜墓了?況且那些金銀總共起碼有數十萬斤,我區區一人,一上午怎么拿得出墓?就算拿得出,我也沒地方藏啊!”
“況且,我耳朵可是極其靈敏,當時在墓中,我親耳聽到你說,等殺了妖獸,就把古墓金銀搬空補貼家用,還說你爹一定會夸獎你的……”
張然似笑非笑:
“白公子,我說的沒錯吧?”
“你!……”
公子哥驚駭欲絕,自己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明明周圍只有護衛們啊!這張三怎么會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