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頭吐槽，但張然還是畢恭畢敬地拱手應道：
“遵命，在下一定好好詢問祖父……”
“還有一件事！”
縣令仿佛成龍老爹附體一般，總是還有一件事，他嘆道：
“本官與縣尉縣丞最近要準備掃蕩境外妖族，這招待廢……殿下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了！”
“啊？！”
……
張然在心頭罵得縣令狗血淋頭：
好你個狗官，我這還沒上任呢，你就什么臟活累活都推給我，這招待廢太子與陪太子讀書也差不了多少，就兩個字：
麻煩！
一想到自己要對那家伙點頭哈腰，張然就不由一股子邪火往上冒……
正這樣莫名其妙地心生反意之時，十二正經中的仙氣忽而一震，震得張然清醒過來：
“剛才……是怎么了？”
咦？我為啥會想著造反？
連忙把這個可怕的想法丟在腦后，張然開始準備去見見那位廢太子、欽差，李啟……
以廢太子的身份，縣令自然不可能隨便安排他，為了安全考慮，縣令趕緊清理出了一間衙門里的空屋，好歹是讓李啟住了進去。
幸好李啟常年在各地公干(發配)，苦頭也是吃慣了，比起在西北無人區餐風飲露的日子，充縣的待遇實在是足夠讓他滿意了。
張然收拾儀容，小心翼翼地前來拜見，道：
“縣衙無職屬吏張果，拜見殿下。”
“哦？你就是張果？”
李啟正坐在屋內寫著什么東西，聽得張然自曝身份，他頗為驚訝地停下了筆。
張然這是第二次見到這位廢太子了，之前化身借助心靈相通來聯系自己時，就給他來過一次“現場直播”。
不過，這會兒再見李啟，張然卻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迥異氣質：
這是一種貴胄與平民的氣質結合體，既有皇族的威嚴，又有普通人的平易近人，加之他被曬成古銅色的皮膚，多少讓人覺得一種古怪的違合感……
“殿下也知道在下陋名？”
張然是真的有些驚訝了，若李啟是郡上或京城的官，那張然倒不會驚訝，可李啟這個一年到頭都在巡查(發配)邊疆的廢太子，又是怎么知道他的？
“何止知道，簡直如雷貫耳！”
李啟笑道：
“張果，你祖父張角上次平定河陽郡瘟疫之事，可是傳遍了西南諸郡啊！連我這個發配之人也有耳聞。”
說著，他又好奇地問道：
“不知你祖父何在？若是方便，我倒想拜訪一番，看看如此世外高人的風范！”
張然心頭尷尬，怎么辦？自己編出來的爺爺【張角】真的被朝廷認可了，屬于官方認證的世外高人！
我要真有這么個牛逼的爺爺多好啊……
張然只好打著哈哈：
“祖父他居無定所，也不喜歡外人拜訪，殿下若有緣份，以后自會一見的。”
隨口胡謅之余，張然卻是下定了決心：
一氣化三清的【神】之分身一定要盡快分出來，就算不是分出全部的【神】，也要像分出某個妖王南宮問天一樣，先分出一部分【神】來，好坐實了爺爺【張角】的存在。
貧道急需一個爺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