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是到了開枝散葉的時候了!”
對于徒弟們而言,他們所學到的醫術可是以往從來也不曾想過的秘傳之術。
內傷外科、金創傷病,甚至是有關開刀手術的超前知識,張然也是毫無保留地教予了他們。
可以說,他們任何一人擺到當今醫界,那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名醫,而且是全能無死角的頂級名醫!
如此質量與數量的名醫,長久地呆在一座偏遠縣城里,本就是某種意義上的資源浪費。
“你們應該去往更大的城市,去到更廣闊的天地,獲得更遠大的未來。”
張然感慨道:
“你們七人除去我的獨門丹論以外,可謂盡得我真傳,哪怕放在中原大郡里,也可受人尊敬,前途無量。”
“我知你等學習醫術,本就是為了謀取生計,以你們現在的本事,想來也不會為生計發愁,你們應當再追尋一些遠大的理想。”
“只要記得我這個師父,再記得開館授徒,傳下醫脈即可……”
聽得師父這話,眾徒弟愣了半晌,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惹了師父不快。
但經過張然的仔細說明后,徒弟們才明白他說的是實話……
“師父,我們的學識還遠不及……”
有徒弟舍不得離開張然的教導,對他們來講,師父的醫術簡直能通鬼神,自己這半年頂多只學了些皮毛,怎么能走呢?
但也有幾個徒弟表面沉默,實則內心歡喜,終于得到出師的機會了!
他們基本都是被張然擠垮的那些醫館郎中的后輩子侄,一開始就是抱著偷師的目的而來的。
雖然在張然的精心教導下,他們早已放棄了偷師與報復的打算,可終究還是有野心的,光待在小縣城里能有什么出路?去郡城甚至京城掙大錢、爭名頭,才是他們的追求。
可以說,張然的出師之言,實則正中他們的下懷!
但畢竟不能表露地太過明顯,于是他們便也勉強擠出幾滴淚來,說著:“請師父收回成命!”之類的話……
“唉……自便吧!”
張然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徒弟們各異的心思,但他并不覺得徒弟們有錯,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有夢想才是正常的。
所謂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文臣武將如此,醫者也同樣如此,想實現自我價值有什么錯?
甚至這正與張然原本計劃中的組建神醫勢力,好借此復興丹鼎派的目標一致,畢竟徒弟們要是不出去闖蕩名聲,他還怎么開宗立派啊!
即便現在張然已經不需要他們幫助自己重建丹鼎派了,可勢力這種東西,誰會嫌少?
多個隱藏勢力,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用得上了呢……
……
離開之時,張然帶走了近些日子的醫館盈利,不算多也不算少,莫約有二三百兩銀子。
與之前半年所得的盈利加起來,已有二千余兩銀子,對比達官貴人自是不算什么,可對一年吃穿用度不過二三兩銀子的普通百姓而言,當真就是一筆難以想象的巨款!
縣丞先前說他日進斗金,雖有夸張之意,但也足見這醫館的無本買賣有多掙錢了……
回到小院,張然一眼就見了兩只懶洋洋曬太陽的小寵物。
“該走了!”
張然笑著把縮小的老虎放在肩頭,又把青蛇捉住,掛在自己衣裳上。
老虎懶得動,青蛇則用爪子把自己掛緊了,不禁抱怨到:
“你就不能讓本小姐舒服點嗎?這位置……”
照例是聽起來怪怪的話,張然卻毫不在意:
“那你說你還能被放在哪兒?被我捉在手里?那不就成耍蛇的身毒阿三了嗎!”
“身毒阿三?什么鬼?”
阿青聽不懂他的胡言亂語,只不服氣道:
“大蟲能放在你肩膀上,那為什么我不行?看不起四腳蛇嗎!”
“呵!肩膀上?你怎么不直接纏在我脖子上算了!只要不是神經病,就不會放條劇毒蛇在脖子邊上,不管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