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看著海圖,沉吟了許久,才開口道。
“暫時仍然以希爾弗公司為主目標吧。
另外我們的確需要和其他海盜做些接觸,不為拉攏,而是借他們的嘴把我們的名聲傳出去,塑造出我們跟希爾弗有宿怨的形象。
這樣一為隱藏我們的真實出身,二也為了借機去新大陸附近招募些人手,新大陸西岸跟希爾弗公司有仇的海員應該不少。
奧爾手下有部分人遲早要回國的,在那之后,我們需要自己想辦法補充些戰士。”
先前關于路線選擇的探討,科寧斯和奧爾是船上唯二沒發言的高層。
科寧斯凡事都聽船長的,而且年齡太小,說不出什么很正常。
而奧爾則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手下中有很多人不會久留在這艘船上,故而明智的選擇了不說話。
他本人當然會留下,他現在就是個堅定的復仇者,比穆還要堅定的那種。
可他的手下并不全是。
這些人過去都是克利夫蘭號上的海軍,只是在那場雨中聽從齊格飛的命令,陰錯陽差的上了穆的船。
他們中有很多人家屬都還在岸上。
他們從未想過要一輩子當海盜,哪怕是有私掠許可的海盜。
只是出于對穆和奧爾的敬重和信服才一直留到了現在。
如今一階段的危機已經解除,等到時機合適,穆終究還是會把這部分人放歸回家的。
他們支援了黑珍珠號最困難的時期,從漂泊到那座孤島開始,一直不計前嫌的支持他這個船長,每場戰斗必定跟著奧爾身先士卒,有時甚至比穆船上原先的戰士隊作戰更加勇猛。
他們對穆做到了有情有義,穆也不能一直這么坑著他們。
那么問題來了,這些人走后,黑珍珠號總要想辦法補足戰士隊的人手。
可怎么補,便有說法。
大副的意思就和穆截然不同。
“船長,我覺得沒必要這樣大費周章,人手的話未來四殿下會不斷為我們輸送的。”
然而穆不為所動。
“不,等四王子那邊給人太慢了。”
太慢當然是托辭。
他現在好不容易才把這艘船完全變成他自己的船,又怎會愿意在人事招募上重新回去看四王子的臉色?
大副還想說話,結果這時,航海士西布爾忽然發言道。
“我也覺得完全指望國內的人員補充太被動了。
我們現在不缺實力、也不缺戰績,只要想辦法把這些宣揚出去,闖出名聲,擴招人手對我們來說理應不是什么難題。”
聽到他的話,一旁的大副吃驚的張大了嘴。
不對啊,熊迪!
你不是跟我一樣接了四王子的命令上船監督的嗎?別忘了自己的使命啊!這才多久?你怎么就完全是一副船長的形狀了?!
大副拼了命的朝西布爾打眼色。
奈何后者始終裝作看不見。
海盜出身的西布爾可是老海王了,四王子于他而言最多算個過客,可不夠當他永遠的歸宿。
相反最近穆的一系列表現不免又讓他看到了希望——名揚四海的希望!
以至于他最近甚至翻出了自己吃灰多年的精靈培育筆記,重新開始操練起自己的老伙計:狐大盜和鐵螯龍蝦。
連沉寂多年的訓練師之心都復蘇了,試問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會在意大副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