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穆他們趕回去的時候房間里已經亂成了一團。
條件有限,他們這里可做不到一人一間房,好多傷員當時都是打地鋪睡在同一間房里。
當這名傭兵藥癮發作時,周圍不少人都糟了殃。
此時穆和索倫趕到現場,那名救回來的傭兵已經被精靈們控制住,但被他這么一鬧,同房不少傷者的傷口都崩開了,房間里又飄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情況怎么樣?”索倫到場后急切的問道。
先到場的傭兵團副團長有些難堪的搖了搖頭。
“只是暫時打昏了他,狀況還是沒法解決。團長,我們可能要盡快做決斷了。”
索倫愣了一下,接著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副團長口中的決斷是指什么他再清楚不過。
救回的同伴不僅失去了戰斗能力,還成了累贅,他們又沒有能力解決這種藥癮。
剩下還能做什么決斷,不是顯而易見了。
他們在森林里最新找回的那個代號鴨頭的傭兵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開什么玩笑?!他們是我的隊員!他們還沒死呢!做什么決斷?!誰敢弄死他們我跟他拼了!”
他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張牙舞爪的攔住眾人面前。
一旁他的精靈貓老大也同時拱起背,示威似的發出低沉的吼聲。
他是當初第一次進入那片雨林的小隊隊長,可現在隊員們都變成了這樣,他自己也感到一陣崩潰。
然而副團長的目光依然如故。
他永遠是團里最理智的那個人。
被所有人的目光包圍,索倫痛苦的捏緊了拳頭。
有些決擇哪怕明知道正確,做起來依然無比痛苦。
就在這時,被副團長的冷水猿提在手里的那名傭兵突然又醒了過來。
“藥!藥!給我藥!!”
他像瘋了似的拼命掙扎,冷水猿稍不注意,竟被他給一下掙脫了。
“糟了!”
眾人剛要叫遭。
結果沒想到下一刻他沒有再自殘或者傷害其他傷員,而是徑直沖向了門口剛來的穆。
準確說,是撲向了穆身后的黏美龍。
“哎哎哎,這是什么情況?!這個人類怎么了?他樣子好奇怪,你們不管管他嗎?真的不管管他嗎?”
黏美龍又習慣性的嘮叨了起來,只是這回大家一時都驚訝的愣住了,以至于沒人想起回答她。
因為眼前,那名藥癮發作的傭兵抱著黏美龍的尾巴舔了好幾口之后竟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神甚至短暫恢復了清明。
“我這是怎么了?”
他有些發怔的松開黏美龍的尾巴,慢慢站了起來。
“團長……我……”
他看著索倫,剛說了兩句,就又一頭栽倒了下去。
“喂!”代號鴨頭的傭兵小隊長第一個激動的沖了上去。
很快安德森趕到,仔細檢查了一番后開口道:“沒事,只是身體過于虛弱,昏過去了,沒有大礙。”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隨后,傭兵團里不少人的目光接著又轉向了穆身旁的黏美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