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一臉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失望自責什么。
“師父,曾師叔祖神通無量,你說他是不是已經修成陽神了?”石堅遙望著元羅道長的背影,眼神憧憬道。
其實道長搖搖頭,“不知道,師叔祖狀態奇妙,好像跟我們不在一個世界,我們看到的他仿佛是一個投影,掌門師兄那樣的宗師都看不透師叔祖的修為深淺。這可能就是太虛神游訣這門奇功的神奇之處了吧。”
再次聽到太虛神游訣,石堅渴望道:“師父,我可以修煉太虛神游訣嗎?”
“可以。”
“太好了。”石堅歡呼。
其實道長十分干脆地掏出一本線裝書,隨手扔給石堅,戲謔道:“拿去練吧。”
石堅如獲至寶,帶著朝圣的心態小心翼翼翻開太虛神游訣,第一頁上畫了個小人,小人做了一個極其古怪的姿勢,第二頁也畫了個小人,保持著第一頁小人的姿勢。第三頁同樣如此。
抬頭看了其實道長一眼,翻書的速度陡然加快,厚厚一本書竟然就只畫了一個姿勢,擺明了坑人嘛。
其實道長似乎知道石堅要質問自己什么,率先說道:“千萬別說為師坑你,太虛神游訣的修煉之法,年長的其字輩弟子人手一本,內容一模一樣,不信你可以去問其仁師兄,其蘊師妹。”
石堅呆了一下,抖抖手里的太虛神游訣,“這玩意叫功法?讓我怎么練嘛?”
其實道長嗤笑道:“天賦比你出色的茅山祖師海了去了,也沒見誰修煉成功。倒是元羅師叔祖,不吭不響地練成了,命也運也,強求無用。回吧。”
師徒二人朝著元羅道長的背影恭敬行禮,緩緩走出竹林。路上,其實道長不厭其煩地傳授石堅一些行走江湖的經驗。
三天后,來茅山參加三派小靈會的閣皂山、龍虎山弟子要走了,被四眼錘奶的張元慧找上門,指名道姓要挑戰四眼,四眼多高傲一人吶,怎么會跟手下敗將玩呢,果斷拒絕,姑娘咬著嘴唇瞪了四眼好幾眼,跺跺腳走了。
大尸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華陽觀眾人根本不清楚他何時走的,當然也沒怎么關注。
石堅在茅山上待到六月,從其實道長那兒得到木樁**的修行法門,細細叮囑三位師弟一番,獨自一人下山去往嶺南。
原本想拉幾個同門到嶺南幫襯自己,一打聽才知道,茅山派有點道行的弟子早就被二師伯其守道長和三師伯其德道長瓜分完了,他們一人管茅山派大本營蘇地,一個管浙地,手下兵強馬壯。
俗話說,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這話放在二人身上完全不適用,其德道長人緣極好,他墻腳銅澆鐵鑄,不是挖的問題,而是根本挖不動。其守道長,算了,他的墻角不敢挖,死亡凝視警告。
五十二代弟子,除掉石堅和始虛,也就始同等有限幾人可堪一用,然而他們基礎不牢,還沒有下山除魔的資格,林鳳嬌、四眼兩位大將才開始學道術,幫不上什么忙。
嶺南那塊處女地,暫時只能石堅一個人開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