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什么好問的。”
“說說嘛。”彩衣跑過去抱住其實道長的脖子,撒嬌道:“師父,彩衣想聽。”
其實道長不情不愿道:“從上紫霞山到離開,前后十來天吧。”
石堅、白柔柔、林鳳嬌、四眼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非常有默契地看向其實道長的臉,暗忖辛滟敏八成是個顏黨,而且是顏黨死忠。
正要開口打趣時,其仁道長業已做法完畢,壇前明光中浮現出掌門宗師其道道長的面容。眾人急忙起身行禮,由其仁道長講述事情起因經過。
忽有一股寒意席卷全身,石堅若有所覺,抬眼望去,其守道長不知何時站在了其道道長身后,雙眼陰森森地覷定其實道長。
其實道長本就心煩,被死瘸子那么盯著,越發煩躁,待其仁道長講完,他上前行禮道:“掌門師兄,紫霞山乃劍修門派,門人容易劍走偏鋒,性格執拗,司空玄羽既然說他的劍是為殺我而煉的,不殺我必不罷休,此事雖是辛滟敏、司空玄羽一廂情愿,但終究因我而起,其實愿一力承擔……”
“你承擔得起嗎?”其守道長冷冷地看他一眼,朝其道道長行禮道:“掌門師兄,司空玄羽和其實師弟都是兩派重要人物,二人之間的恩怨不致生死相斗,無論哪方傷亡,都將影響雙方之間的關系,大派爭斗遠勝數年前剿滅七煌洞,我這就趕往紫霞山,向匡道友道明實情,請他說和,若司空玄羽還不依不饒,那便由我折了他的劍,擒回紫霞山。”
“掌門師伯,二師伯。”石堅走上前,行禮道:“弟子有話說。”
“說。”
石堅道:“所謂父債子償,司空玄羽把辛滟敏之死的罪責全部歸在師父頭上,此人性格偏激,即便被紫霞山帶回去,也還會尋機會出來報仇,弟子認為應該一勞永逸地解決此事,弟子愿代師出戰……”
其實道長急聲道:“始終!”
其道道長抬手制止他,示意石堅繼續說。石堅沉穩道:“弟子是師父的徒弟,代師出戰,誰也說不出什么來,又是晚輩,向司空玄羽請教,贏了紫霞山頂多面上無光,輸了司空玄羽想必也會有所顧忌,不會妄下殺手,讓他出了這口氣。”
停頓了一下,石堅眼中精光閃閃道:“再者,弟子欲在小靈會后回山凝聚法箓,但始終覺得差了點東西,與司空玄羽交手是個查缺補漏的好機會。”
其道道長沉吟片刻,說了個‘可’字,沖著其守道長點點頭。其守道長心領神會,對石堅道:“比斗盡量往后拖,待我上紫霞山請匡道友同行龍虎山再開始。”
明光消失后,石堅沖欲言又止的其實道長和美眸含憂的白柔柔笑了笑,氣定神安,沒有半點緊張惶急之情,宗師又不是沒斗過,自修為突破到陰神后期,他還沒和人好好打過呢。
未來一戰,他只有期待,沒有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