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符,虛空符箓各有優劣,難分高下,茅山派秘制的高級符紙銀章、金章,用它們畫出來的符威力就很大,可惜成本太高,饒是石堅的身家也用不起,頂多買幾張畫成符給妻兒護身,像平常那樣狂灑,十個慈禧墓也不夠敗的。
不一會兒,地上業已畫出九張玄天遁地符,符文閃爍,黃光流霞,凝而不散,靈氣逼人,土元力活躍,竟是引動了石堅體內的土元力。
肖書生喊道:“石道友收住道術,切莫破壞師兄畫出的玄天遁地符陣!”
謝絕淵抬頭,隔空點了點石堅,笑道:“小伙子,敢壞我好事,等會進墓,你打頭陣啊。
石堅拱手致歉,謝、肖二人誰也沒當回事,謝絕淵低頭繼續畫符,肖書生笑道:“一次送走我們這么多人,要畫的玄天遁地符陣十分復雜,師兄一時半會畫不完,我跟兩位道友說說此行詳情吧。”
“肖前輩,你與謝前輩是我師執同輩,叫我的名字石堅即可,喊道友可不敢當。”
“你們茅山派不愧是傳承久遠的大派,教出的弟子謙遜守禮。不過這里是嶗山,不是茅山。我和師兄雖與你師長同輩論交,但卻沒有道派傳承輩分維系,各論各的,不妨事。何況道友年紀輕輕便修煉到法箓宗師境,修為已經不弱我等多少,完全當得起‘道友’二字。至于白道友,早晚也會是。”肖書生意味深長地說道。
白敏兒心靈神聰,聽出肖書生話中深意,玉容微紅,正要辯解,肖書生已然開口說道:“我們要去的墓在墨赫山之中,是一個采藥人無意中發現的,據說那里數年前是一座山崖,被地震震塌了,溪澗改道,雨水沖刷,把墓門暴露了出來。”
“此人也算謹慎,沒有貿然闖入,回家將事與妻子一說,不知怎的傳了出去,探墓之人絡繹不絕,后來驚動了普魯人,派軍隊駐守,連東夷人也蠢蠢欲動。師兄得到消息,擔心墓中珍藏落入洋蠻之手,決定虎口奪食。兩位道友適逢其會,修為又高,煩請相助我們一臂之力。”
白敏兒熱心腸,一聽洋邦在我國土上掠寶,已是義憤填膺,又是嶗山前輩相請,當即便要答應,忽然被石堅拉住手,心跳好似停了一拍,臉皮發燙,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石堅沖白敏兒使了個眼色,不動聲色地說道:“護衛國寶,人人有責。謝前輩、肖前輩在場,諒賊子也帶不走片磚瓦礪。我和敏兒兩個小輩,承蒙前輩看得起,就在后面搖旗吶喊吧,為前輩助威!”
肖書生哈哈笑道:“石道友倒也穩重,此行有鬼沒鬼,我們尚不清楚,若遇險阻,請道友看在同屬大華道門正宗的份上,出手相助一二。”
石堅滴水不漏道:“正邪不兩立,扶正壓邪,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