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僵笑道:“不是聾子就好,不然我剛才的話白說了,讓過讓過,我們進去找人!”
村民們往前一擋,就是不讓四眼他們過去,氣得四眼直哆嗦,本就冷,這一下哆嗦得更厲害了。
九叔弓著背,雙手插進袖子,冷風颼颼地吹進衣服里,莫說暖手了,便是身體都變得冷冰冰起來,漸漸僵硬,他感覺自己快要變僵尸了。
“師弟,你不冷嗎?”九叔忍不住問道。
“冷啊。”
“那你還說個沒完沒了。”
“冷就不能說話了?”四眼一挑眉,卻沒挑動,臉都僵了,緊繃繃的,眼珠一轉,看向其實道長、白敏兒、鐘小云和白柔柔,發現他們一邊哆嗦一邊看著自己,一言不發。
“白師嫂,你跟他們解釋解釋啊,我們真是來找人的。”
白敏兒緊緊抱著鐘小云,鐘小云抱著白柔柔,相互取暖,可還是凍得要死,實在不想搭理四眼,因為一張嘴冷風直往嘴里灌。
“你們說,凍死我們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隔了老遠,白雪煙便看到幾人站在村口路邊的屋檐下,一個戴著眼鏡,神情滑稽的中年男子咄咄逼人地質問雪人村村民。
她一出現,頓時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白敏兒驚喜地喊道:“白道友?”
聽到‘白道友’三字,其實道長、九叔、四眼等人精神一振,定睛看去,只見一個白衣勝雪、冷艷逼人的女子,冒著風雪,款款行來,即便同為女子的鐘小云、白柔柔也為之心折。
白雪煙沖村民們低聲說了兩句,村民們點點頭,瞪了四眼一眼,慢慢走開。
“喂,你們這就走了,怎么不繼續攔著呢,怕凍死啊?”四眼凍成狗,嘴上不饒人。
“閉上你的臭嘴!”其實道長胡須亂顫,哆嗦著朝白雪煙行禮道:“白道友,我是彩衣、始終的師父,道號其實,能否領我們去見見彩衣?”
白雪煙點頭,帶他們去木屋見彩衣。到門口時,鐘小云、白柔柔、白敏兒見冰宮的人衣衫單薄,在這樣的嚴寒天氣里仍舊美麗動人,面不改色,又羨慕又欽佩。
她們打量冰宮弟子的時候,冰宮弟子也在打量他們,冷冰冰的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眼睛里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茅山來的幫手未免太弱了吧!
推開門,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氣撲面而來,白雪煙臉色微變,大喊一聲‘彩衣’,沖將進去。
后面的其實道長、鐘小云等人愣了一下,也紛紛跑進木屋。木屋里空空無人,躺在床上的彩衣已不見了蹤影。
其實道長急道:“白道友,彩衣人呢?”
負責看守的冰宮弟子不安道:“雪煙姐姐,我們一直看著的……”
“不怪你們,是我大意了,彩衣可能早就清醒了。”白雪煙臉色難看,對一臉急切的其實道長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彩衣肯定是去了冰宮,我馬上帶人找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