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笑道:“阿底峽道友,多年不見,不認識石某和毛小方毛道友了嗎?”
阿底峽嘴角一抽,硬著頭皮走進堂屋,行禮道:“無量壽佛,二位道友安好?”
“我們好得很。幾位道友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小海,阿初,給大家倒茶。”
“不必了……”
“嫌棄毛道友的茶水?”
“當然不是。”
“坐。”石堅指著對面的凳子說道。
沙蒙等人沒見過石堅和毛小方,非常不爽石堅的霸道言行,搞得自己跟八思巴大主持似的,竟敢對阿底峽發號施令。
正當沙蒙準備開口說話之際,他驚訝地看到阿底峽竟然聽話地坐下了,臉上流露出幾分無奈和敬畏。
他是誰?
看了阿底峽一眼,石堅隨口問道:“靈教教主和八思巴護法還好嗎?”
阿底峽只覺凳子上好像插滿了針一般,坐立難安,干笑道:“道友貴人忘事,我教教主已于十年前圓寂。八思巴大主持如今也不是護法了,而是靈教攝政主持。”
石堅一拍腦門,對毛小方說道:“小方,這人不服老不行啊,我才五十歲,記性就越來越不好了,你呢?”
毛小方一本正經回道:“我也差不多。”
馬小海、郁達初、雷秀偏過頭去,肩膀微微聳動著。
“十年了啊,暗害靈教教主的兇手查到了嗎?八思巴擔任攝政主持,這么說他的嫌疑洗清了?”
“你不要胡言亂語……”
“閉嘴。”阿底峽呵斥了沙蒙一句,行禮道:“無量壽佛,傳言終究是傳言,當不得真。”
“希望如此。”石堅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靈教是靈界大派,向來最守規矩,甘田鎮是毛道友的地盤,嶺南是茅山派的地盤,貴派來傳教,我們舉雙手歡迎,若是有其他目的,請三思而行。”
“無量壽佛,多謝道友提點。”
“喝茶。”
一刻鐘后,阿底峽等人走出伏羲堂,沙蒙忍不住問道:“那個人是誰啊?”
“茅山派的人。”
“我知道他是茅山派的,他講了好幾遍了。”
阿底峽冷笑道:“茅山派這么狂妄的人可沒幾個,他自稱石某,你還猜不出來嗎?”
沙蒙吸了口氣,小聲道:“石堅?”
“就是他。”
“他怎么會在甘田鎮?還有靈鳥怎么會帶我們來見他?”
阿底峽煩躁道:“我怎么知道,此人邪門得很,又心狠手辣,今晚叫我們過來,只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有他在,攝政主持交代的……”
“慎言。”阿底峽瞪了沙蒙一眼,低聲道:“通知攝政主持,請他定奪。”
“那我們呢?”
“該做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