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教教主之位上坐的是蝦米,還是羅桑,其實并不重要,因為不管是誰,都會被引入正軌。八思巴在一旁就不同了,此人心術不正,野心勃勃,終究是一個隱患。石堅希望靈教像以前一樣,偏安一隅,不插手地盤以外的事情。尤其是在對付東夷人的節骨眼上,后院絕不能失火。
派四具地尸嚴密監視阿底峽等人的動向,石堅則在慈禧墓里潛修土行法。
地尸,大五行輪轉陣法,五行相生,輔以地脈龍氣,石堅凝煉土元力的速度非常快。
一天下午,石堅趺坐墓中,忽然收到告魯斯等吸血鬼的警示,有人闖墓。
睜開眼睛,一道俏生生的人影出現在視線中。
石堅化作一道細電,倏地出現在麗人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腰肢,來了個壁咚的姿勢。
“好大膽的女人,竟敢打擾我修煉。”
白敏兒笑道:“我悄悄進來的……”
“我心亂了!”
低頭吻住對方的柔唇,白敏兒抬手圈住石堅的脖子,熱情回應。許久過后,兩人的嘴唇才分開,石堅問道:“你怎么來了?”
白敏兒眼波流媚,仿佛能溢出水來,“大姐,二姐不放心你,讓我過來幫你,我也想你了。”
二人又吻在一起。
一個時辰后,石堅提前結束修煉,拉著白敏兒去鎮上逛了逛,順便去光明日報社看看舒寧、郁達初他們,介紹白敏兒給他們認識。
白敏兒對報社的運作模式很感興趣,和舒寧似乎也比較聊得來,隨后幾天,二人常有往來。
三日后的中午,忽然傳來一陣低沉如號角般的奏樂聲,石堅、毛小方、白敏兒等人放下碗筷,走出伏羲堂,循聲而去。
只見四個靈教弟子兩兩肩抗銅欽,另兩人鼓吹如雷,走在前方。后面有人執黃幢,上繡菩薩、佛陀、蓮花等佛門圖案。再后面是四人扛肩輿,輿上掛黃紗帷幕,中坐一個肥頭大耳的威嚴男子。還有數位靈教弟子侍從左右前后,排場極大。
祠堂里的阿底峽、沙蒙聞聲急出,跪地高呼:“參見八思巴大主持!”
肩輿落地,八思巴下來,手撫圓滾滾的肚子,溫和道:“免禮,起來吧。”
“多謝八思巴大主持。”眾靈教弟子起身。
八思巴偏頭,沖人群中的石堅、毛小方、白敏兒朗笑道:“石道友,白道友,毛道友,數年未見,他鄉相遇,真乃一大快事,且來一敘!”
石堅、白敏兒、毛小方望著八思巴,感慨權位真是一種好東西。十年前第四屆大靈會,八思巴以靈教護法之職隨侍靈教教主,小心謹慎,謙恭有禮。十年后,高居攝政主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仿若脫胎換骨,意氣風發,再無當年謹小慎微之態。
祠堂內設筵,八思巴作東道主,趺坐上首。石堅、白敏兒坐左側,毛小方師徒坐右側,阿底峽、沙蒙等人侍立左右。
八思巴放下茶杯,對石堅笑道:“石道友修為高深,博聞廣識,應該靈教此舉的用意吧?”
“能猜到一二。”
“不瞞諸位道友,上任靈教教主圓寂,靈教十年來群龍無首,我受任攝政主持,殫精竭慮,勉力維持,終不如教主厚德服人,如今十年期滿,當選出靈童,迎回神宮,執掌靈教。但因加害教主的兇手尚未找到,為免靈童遇害,遂秘而不宣,三位道友在此,可以無憂了。”
石堅似笑非笑道:“八思巴道友過譽了,我三人何德何能,豈能讓兇徒害怕?貴教為大華靈界第一大派,十年都無法找到兇手,可見其隱蔽兇橫。當然,貴教如有需要,我等也愿盡綿薄之力。”
“無量壽佛,八思巴謝過三位道友好意,便請三位坐上觀禮。”
石堅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白敏兒道:“正想一觀靈教選靈童的儀式。”
“亦然。”毛小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