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石堅坐下，關心地問道：“報社生意好嗎？”
舒寧嘆氣道：“港城重光，百廢待興，哪一行的生意都不好做。老百姓填不飽肚子，哪有錢買報紙看啊。物資短缺，報紙印刷量也上不去。”
“關鍵是沒錢。”郁達初端著茶杯進來，“堅叔，這位小姐，喝茶。”
石堅接過茶杯，問道：“資金很緊張嗎？”
有些話舒寧不好講，郁達初可沒什么顧忌，坐在石堅對面，咬牙切齒道：“還不都是東夷人害的，戰爭期間，阿寧家番禺、港城的生意損失很大，好多資產都被東夷人霸占了，戰端一起就打了好幾年，誰也吃不消啊。其實我早想勸阿寧去漂亮國了，可堅叔你也知道阿寧的脾氣，舍不得辛辛苦苦創辦的報紙，一直勉強支撐著。”
舒寧頹然道：“再等幾個月，要是港城經濟和報社還沒有起色，我們就關門去漂亮國陪女兒。”
“說好了啊，不許反悔。”
“誰反悔誰是小狗。”舒寧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石堅和雷吉娜還在身邊，臉色微紅，轉移話題道：“堅叔，你剛才說找我談生意，談什么生意？”
石堅笑道：“我要在港城開道觀收徒弟，聽小海說你們在港城開報社，特意過來登報打廣告，照顧照顧你們生意。”
“開道觀？”郁達初感興趣地問道：“開在什么地方？地方選好了沒有？”
“紫羅蘭山。要不是港城缺建材，道觀可能已經開工建造了，現在先修路。”
舒寧猶豫道：“堅叔，你想在光明日報上打廣告，我和阿初不收錢也會給你辦。可報社這個情況，報紙銷量太低了，傳播范圍有限，我怕耽誤你的事……”
石堅眉頭微皺，沉吟片刻后，看著臉色不自然的郁達初、舒寧二人說道：“大家都是熟人，我開門見山地說吧，之前來只想打廣告，但現在看報社的經營狀況，我改變主意了。有個想法，你們聽一聽。”
“堅叔請說！”
“我出資收購光明日報社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除財務外，我不插手報社的日常經營。當然，若報社出現重大經營事故，我會出面過問，有些建議也會向你們提出，采不采納你們自己決定。”
舒寧、郁達初對視一眼，又驚又喜，幾乎沒怎么猶豫，十分干脆地應道：“堅叔，我們答應賣股份。”
石堅一點不意外，開口說道：“股份轉讓合同之類的事情稍后再說，先說說廣告怎么打，我只有一個要求，必須讓這期光明日報覆蓋到港城大大小小城市村鎮。”
舒寧面露難色道：“堅叔，你的要求能達到，只是花銷太大了，而且物資……”
“錢不是問題。股份轉讓后，我會讓賈汀斯銀行港城分行向報社貸款二十萬米元。本期報紙的花銷算在我的廣告費里，不占用報社資金。另外，缺什么東西，列個清單出來。一個月后，我要全港城的人都知道我石堅在中環華陽大廈收徒弟，能辦到嗎？”
舒寧深吸口氣，只覺體內熱血沸騰，鏗鏘有力道：“堅叔放心，辦不到我們也會盡全力辦到，不過我有個建議。”
“你說。”
“有些地方很窮很落后，村民可能連字都不認識，我覺得應該免費發報紙，派人一處一處地念給他們聽。反正這期報紙沒有時效要求，晚幾天也沒事。”
“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只要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