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尋聽到韓信的問題,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你想的就是明白待會的圍剿,意思意思就行了。”
“別過分,但還是要讓反秦聯盟的人疼上一陣,你應該把握的好個中分寸。”
周圍的那些個親兵雖然基本沒什么文化,也不了解大人物們間復雜錯亂的糾紛關系,但是古尋這種近乎裸的大逆不道的命令還是一聽就明白的,紛紛低下了腦袋,恨不得直接躺地上裝死。
好在古尋也好,韓信也罷,都沒打算殺人滅口。
沒必要。
韓信很識趣的沒有問為什么,干脆的一點頭,“我明白了。”
倒是鐘離昧在一旁,嘴唇翕動,有些欲言又止,好在他的性情只是有些直,沒到憨的地步,沒有把話說出來。
古尋輕笑一聲,眼角余光先后從韓信和鐘離昧身上掃過,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我要提醒你一點,這不是命令,而是善意的警告。”
“警告”韓信拖了個長音,重復了一遍這個詞語,面癱臉上難得涌上些許靈動的生氣,似乎對此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一直憋著勁的鐘離昧終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行禮,主動開口問道,“是有什么問題嗎,國師大人”
古尋挑了挑眉,語焉不詳的回道,“你們應該都知道,兔子急了是要咬人的。”
鐘離昧和韓信對視一眼,一個眼神中充滿疑惑,一個眼底飄過好奇,但都沒有再追問。
古尋話止于此,就代表人家只想說到這兒,他們兩個還沒資格糾纏帝國國師。
“謹遵您的命令。”兩人暫且放下心中思緒,齊聲向古尋行禮領命。
古尋朝二人微微點頭示意,最后留下一句話后便消失不見了。
“我會為二位向皇帝陛下請功的。”
同時,站在另一側的墨鴉也隨著自家主子的消失一并不見了。
“先生,咱們現在去哪”墨鴉跟在古尋身后,詢問了一句。
古尋側目看了一眼機關城,“先去機關城,把千瀧帶出來。”
“墨家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沒必要讓她跟著受罪。”
聽見古尋說起千瀧,墨鴉心頭一驚,恍然想起自己還有份罪過背著呢。
不管怎么說,他人在機關城,結果卻讓自家小姐跑進了禁地那種危險的地方,不得不向老板求救,都是失職的行為。
當然了,墨鴉跟在古尋手底下這么多年,早已過了動不動需要自己請罪的階段,甚至他現在什么都不說也沒事,畢竟早就跟古尋匯報過情況,沒有造成實質性的負面后果。
不過墨鴉一向很有職業素養,還是輕聲告罪道,“先生,千瀧小姐的事,是屬下辦事不利”
古尋背對著他,抬手一擺,示意他不用說這種話,自己意味不明的念叨了一句,“或許這就是命運。”
“”墨鴉嘴巴一張,想接話但又直接閉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家老板這些年越來越迷信了呢
想了想,墨鴉轉而問起剛才的事
“先生,您之前在機關城,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作為流沙的情報總管,墨鴉自然清楚自家老板原本想就這次圍剿機關城的事達成怎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