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盤坐在地面上,整個人止不住的發抖,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水。
逍遙子一見他這副模樣,便心知不妙,趕緊伸手一把抓住燕丹的右手手腕,向后一扯,只見幾道漆黑泛紫的毒氣正沿著燕丹的經脈向上方擴散開來。
天明一看大驚失色,指著毒氣叫嚷道,「巨子老大這是也中毒了嗎」
逍遙子的臉色難看了起來,緩緩搖頭道,「這不是毒」
這時候班大師也已經靠攏了過來,臉色比逍遙子的還難看,「看起來,這似乎是咒印」
逍遙子一邊伸手搭在燕丹的脈搏之上仔細聽脈,一邊回應班大師道,「沒錯,就是咒印。」
「咒印」xn。
逍遙子的回答引起了一片嘩然,因為他們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咒印是個什么玩意。
少數了解一些的,臉色都顯得格外難看,比如說雪女。
她不清楚自家巨子中了什么咒印,不過她知道同樣中了咒印的天明情況有多棘手,只怕自己巨子的情況也
高漸離皺著眉頭,忍不住詢問道,「可是,巨子怎么會中了這什么咒印呢」
燕丹這時候似乎緩過來了點力氣,睜開雙眼,語氣虛弱的說道,「是我大意了沒有防備陰陽家這一手。」
張良在一旁跟著詳細解釋了一句,「路上,我們曾遭遇過陰陽家大司命的襲擊,當時巨子和她對了一招,想必就是那時候中的招。」
燕丹點了點頭,肯定了張良的說詞。
「又是這什么破陰陽家」天明因為月神擄走千瀧的事對他們現在半點好感欠奉,結果轉眼墨家的巨子老大又栽在他們暗算手上,不由忿忿不平的罵了一句。
而更為清楚自家和陰陽家之間多年宿怨的墨家高層此時更是義憤填膺,惱火不已。
逍遙子這時收回了把脈的手,捋著胡須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嘆,「這一回,事情可非同小可啊」
看他這個臉色,聽他這個語氣,但凡不聾不瞎的人都能得出同一個結論巨子這回麻煩了
「巨子所中的,乃是六魂恐咒啊」逍遙子聲音中帶著掩飾不去的嘆惋,在他看來,燕丹基本可以宣判死刑了。
無藥可救
「這這不是開玩笑吧,逍遙掌門」班大師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干脆直接一晃,差點暈厥過去。
逍遙子沒有應聲,默默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是在開玩笑。
燕丹對此似乎早已心知肚明,虛弱的面龐上并無任何驚訝,只有痛苦和了然。
大鐵錘感受著壓抑的氣氛,卻又不明所以,煩躁之下一錘地面,干脆的問道,「這六魂恐咒又是個什么玩意,該怎么治啊」
此時,已經暫時處理好蓋聶傷勢的端木蓉也陰著一張臉湊了過來,親自又給燕丹診斷了一番,同時嘴上說道
「六魂恐咒,我在師傅的醫書上曾經看到過,據傳是陰陽家的一種禁忌咒術,至于治療方法沒有。」
「沒有」大鐵錘聞言立刻咋呼起來,「蓉姑娘,這沒有是什么意思書上沒寫還是」
端木蓉搖了搖頭,臉色越發難看,最終一言不發的退了下來。
她的行為和態度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逍遙子這時撫著胡須嘆聲補充道,「六魂恐咒,陰陽家早已封禁的陰脈八咒之一,是絕對的禁忌咒術,同時也是必殺之咒。」
「中咒者一開始并無任何感覺,不過一旦運轉真氣,咒術就會開始發作,真氣運轉越劇烈,咒術發作的也就越迅速。」
「至于解咒之法據我所知,中此咒者
,應該無一幸免。」
「這這,這怎么可能呢」大鐵錘手掌在自己光滑的腦袋上不住的摩挲,整個人急得來回打轉。
高漸離上前一步,神情悲痛的詢問道,「逍遙前輩,真的沒有辦法嗎」
逍遙子無聲的搖了搖頭。
高漸離不肯死心,又將目光轉向端木蓉,最終得到的回復也只有搖頭而已。
不過端木蓉猶豫了一下后,還是給出了唯一一個可能性
「如果如果要說有人能解此咒,那除了陰陽家的人以外,應該就只有古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