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兩眼一瞪,卻是又想找丁胖子的麻煩,不過終究顧慮雪女,只是哼唧了兩聲。
班大師沒去理會他們尊敬的巨子大人,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個顏色鮮艷的錦囊。
“之前和儒家的張良先生分別時,他交給了我這個錦囊,說是留給天明和少羽的,到了桑海可以打開一看。”
“小圣賢莊的那位三當家”庖丁看著錦囊,頗感稀奇,“那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啊。”
身處桑海的庖丁,自然對小圣賢莊有著遠超墨家其余眾人的認知。
小圣賢莊三位當家,也就是齊魯三杰中,名氣最盛者并不是掌門伏念,而是老三張良。
相傳其容貌甚偉,性格溫潤,廣交好友,聰慧機敏等等等等,是一位真正的謙謙君子。
長得俊,口才好,腦子靈,身份高,性格更是完美,這樣的人能不受歡迎嗎
僅僅兩年的功夫,他這個新進的三當家,就徹底蓋過了身為掌門,性格古板的大師兄伏念,以及存在感幾乎為零的二師兄顏路。
對這種人,丁胖子平日送飯都是要避著走的,畢竟是齊魯公認的聰明人,萬一看穿了自己的身份怎么辦
感慨完后,庖丁急忙追問,“錦囊里是什么是不是留了什么妙計”
“妙計”班大師苦笑一聲,伸手去掏里面的東西,“也許是吧,反正老頭子我是一直沒看懂。”
說著話,錦囊內的東西也被他拿了出來,擺到了桌案上。
一串連起來的小木板,一共三片,每一片上都畫著一幅黑色線條勾勒的簡畫。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將桌案圍了個水泄不通,倒是勉強擠下了,就是天明位居人下,從人家腰縫里塞了個頭進來,看起來頗有些恥辱。
“這就是張良先生留下的妙計”庖丁摸著下巴,弓腰伸頭盯著三幅畫,語氣中滿是疑惑。
“是啊”班大師有氣無力的回應道。
這錦囊他早就打開了,畢竟啥時候看不是看,何必非等到桑海。
早點看了,他也好早點做決定,是否采納張良的計策。
結果結果老爺子一路走來,愣是沒看懂。
“你們看看吧,有沒有什么思緒”
庖丁撓著腦袋,翻了個白眼,“這都是什么呀”
其余眾人對著木片默然無語,顯然也沒頭緒。
第一塊木板上,畫著一個特別的符號,相當于在一個田字里添上一個菱形,或者也可以說是在一個十字外面套了個菱形后再套了個正方形。
總之肯定不是字了,而是一種特殊含義的符號。
第二塊木板上的內容要明確許多,是一匹馬站在一道可能是門也可能是牌坊、堂口之類的有出入口含義的地方之前。
第三塊木板上的內容同樣指向明確,幾道縱橫交錯的線條上畫有一些深淺不一的圓圈,一看就是圍棋。
盜跖指著木板,依次說道
“不知名的符號。”
“站在門前的馬。”
“還有一個棋盤或者是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