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一聲脆響,劉季松松垮垮的站在桌子一旁,狠狠的把手里的骰盅砸在了桌面上,同時一臉無奈的對朱家說道
“我說老大,你就別跟個怨婦似的念叨個沒完了,我感覺自己頭都讓你念大了”
劉季對面,穿著一身華貴綢服,頭發梳的锃亮整齊,手上帶著絲質手套的四岳堂堂主司徒萬里伸手按住劉季拍在桌子上的骰盅,也看向朱家說道
“朱大堂主,要不要也來玩兩把”
說完又看向劉季,“老弟開大開小”
“我沒有心情啊”朱家唉聲嘆氣的回了一句,語氣要多委屈就有多低沉。
劉季忍不住一翻白眼,“爭奪俠魁的最大對手田猛死了,你反而心情變差了”
朱家猛地一抬頭,略顯激動的回道
“我也想開心一點啊”
“但是現在所有人都把這件事算在了我的頭上”
此時朱家的面具變成了黃白相間小嘴圓長的樂,這個樂和喜不同,一般并不表示他開心,而是表示其他和笑有關的情緒,比如嘲笑,比如譏笑。
當然,也包括苦笑。
他平時用這個面具都是去笑話別人,這一次看樂子算是看到自己頭上了。
話說完,朱家的面具又變回了哀,他也再次用自己的小手捧住了自己的大臉。
“小”劉季盯著骰盅說了一個字。
司徒萬里不著急開盅,扭頭看向朱家問道
“這事不是你請蓋聶和衛莊干的嗎”
“我可請不動這兩尊大神,他們兩個也完全沒有這么做的動機。”朱家的語氣越發低頹。
司徒萬里這時揭開了骰盅
“五五六,十六點大”
“嘁”劉季一甩頭,忍不住撇了撇嘴。
司徒萬里隨即一抖手里的骰盅,再次把三個骰子網羅進骰盅里,在半空中開始盡情的搖擺,同時笑著再問朱家道
“那么誰最有理由干掉烈山堂主田猛呢”
“唉”朱家一嘆氣,“除了我,好像也沒別人了。”
“看來是有人要把我架到火上烤啊”
“我看被架到火上的不是,而是整個農家。”劉季嬉皮笑臉的接了一句。
司徒萬里跟著說道,“田猛這一死,六堂之間的矛盾算是徹底撕破臉,沒有任何轉圜余地了。”
“誰能成為俠魁號令六堂,誰就能徹底鏟除掉自己的對手。”
“這一次神農令上的任務,已經不止是俠魁之位的歸屬了”
“而是關系到誰,才能繼續在農家活下去”
伴隨著這句話音落下,又是一聲脆響,司徒萬里把骰盅扣到了桌子上。
六堂雖然內斗多年,一直也沒發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直到現在,底線被打破了。
田猛的死,田虎肯定是要以血還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