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其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覺到不對勁,以及屋里那個替代品發生了某種改變。
過去那個女孩絕不可能如此流暢的運轉幻音寶盒,而且她的氣息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不明白這些變化因何而起,但一定和焱妃脫不了干系
進去打斷蟾宮內發生的一切并無意義,如果她想阻止,只有從源頭下手。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是先找到焱妃。
正常情況下,以蜃樓的體量,焱妃躲起來不想見她的話,兩人絕對見不了面。
好在現在情況比較特殊,蟾宮發生了變化,不出意外焱妃所在的位置也一定有所異常。
另一邊,正要去找公輸仇的星魂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割著無數建筑物扭頭看了一眼蟾宮的方向。
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他能確定一定發生了什么。
聽起來像是一句廢話,于他而言則是事實。
他不知道發生的事情對他是好是好,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想到這里,星魂不由加快了腳步。
情況不明,他能做的只有按計劃行事。
一步一步來,首先要做的是確定關押那個女人的位置
這個問題,只有公輸仇能為他解惑。
視線轉回焱妃藏身的房間。
她守在千瀧身邊,清亮的灰褐色眼眸緊緊注視著自己的女兒。
從她身上同樣環繞游弋的龍游之氣不難看出,千瀧和蟾宮少女之間的異狀和她確實脫不了干系。
而在蟾宮下方,紫貝水閣的深處,櫻獄之內。
被囚禁于此處的燕太子妃同樣沒有閑著,雙手結印,眼眸之中泛著金光,周身真氣凝聚成形,形成一只隱隱約約的碩大三足金烏。
她的所作所為似乎觸動了櫻獄中的某種預設機制,圍繞在巨大萬年玄冰臺周遭的流轉符文開始急速運行,陣陣寒氣隨之揮灑而下,直撲燕太子妃而去。
寒氣明顯干擾了她的真氣運行,不過她似乎尋找到了某種與之抗衡的方法,還是頂著寒氣侵襲,繼續運功。
與此同時,桑海城中,和張良衛莊分開的古尋佇立在城樓哨塔尖頂之上,面向東南,正對著蜃樓看去。
他目光沉凝的盯著蜃樓,盯著最高處的蟾宮,即使遠距數里的距離,似乎也察覺到了蜃樓內發生的變故。
古尋沒有選擇往蜃樓上跑,抬手一翻,陪伴了他多年的二胡從腰間被取下。
這么多年,他幾乎從來沒有讓它離過身,以至于他很多時候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只不過不熟悉他的人往往被臉吸引住,而熟悉他的人要么不會嘲笑他,要么不敢嘲笑他。
至于為什么要隨身帶著二胡
一來,是習慣了。
二來,是他也需要一把武器。
如今新的七劍劍主他都已選定,連長虹劍都送了出去,手頭沒有趁手的兵器了。
當然,他還可以再兌換一把武器,哪怕不換七劍也還有大把的選擇甚至可以換把風雷拐出來s阿木。
不過他懶得多花一筆錢了,索性就拿二胡當武器了,反正用啥都是用。
要不是他比較注重儀式感,學蓋聶隨手削一把木劍出來也未嘗不可。